“大人,這樣不是快一些嗎”王啟年小聲的回答。
“卷宗呢”范閑伸手向王啟年要著關于滕子京家人的卷宗。
“大人,卷宗在這里,據卷宗記載,滕子京的妻兒已經死了。”王啟年伸手在懷中將卷宗掏出,遞給了范閑。
“死了”范閑一愣,想到滕子京這個男人,有些不知怎么告訴他這個噩耗。
“大人,小人先告退了”王啟年看著發愣的范閑,立馬提出了告辭了。
范閑揮了揮手,讓王啟年自便。王啟年再次在在門窗中竄出,一轉眼就上了屋頂,依然沒有走大門。
“藤兄,你要節哀,你家人已經死了”范閑雖然想了一大堆的理由,但還是再見到滕子京的時候,將所有的理由都拋棄了,直接告訴了滕子京這個噩耗。
“死了,怎么可能卷宗呢”滕子京一時之間不愿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發瘋一樣的向著范閑討要家人的卷宗。
“卷宗在這里,上面詳細記載了你妻兒的死亡的情報”范閑沒有辦法安慰這個傷心的男人,將卷宗交給了滕子京。
“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滕子京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將卷宗放在桌子上,自己趴在桌子上,仔細的查看著卷宗。
“一定是搞錯了,嗚嗚嗚嗚”滕子京不斷的在嘴里重復著這句話,像是著魔一樣的著卷宗,看到上面記載著自己的妻兒在自己出事的第二天就已經被人滅口了,頓時淚如雨下,整個人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骼一樣,整個人都癱在了桌子上,眼淚已經遍布臉上,嘴里發出了傷心的嘶吼,絕望而又瘋狂。
范閑靜靜的看著滕子京傷心的哭泣,一言不發,男人有時候不需要安慰,需要的只是陪伴。
“一定是郭保坤,一定是郭保坤殺了我家人”滕子京剛從傷心中擺脫,就立刻嚷嚷著要找郭保坤報仇,眼睛都被血絲充滿了,一臉的殺氣。
“你先冷靜一下,這和郭保坤又有什么關系”范閑一把抱住了想要沖出去找郭保坤拼命的滕子京,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今天他才第二次見到郭保坤,郭保坤對他也算不上客氣,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郭保坤不是一個殘忍好殺的人,不像是滕子京的仇人。
“當年害我入獄冤枉我刺殺朝廷大員的就是郭保坤的管家”滕子京這時才將當年事實的真相告訴范閑。
“你一開始就知道郭保坤是你的仇人”范閑看著滕子京質問道。
“知道”滕子京不敢看向范閑,將視線稍稍躲閃了一下。
“那你也早知道他是若若的未婚夫”范閑繼續逼問著滕子京。
“知道”滕子京的聲音降了下來,身體也不再掙扎。
“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利用我和郭保坤之間的關系”范閑有些失望的看著滕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