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賀宗緯有些為難,他以為郭保坤這是為了保護范閑,畢竟大家都知道郭保坤和范若若已經訂婚了,所以范閑是郭保坤的未來妻兄,有所偏幫也是人之常情。
“賀公子,給我個面子如何”郭保坤看著不識好人心的賀宗緯,沒有生氣,只是希望他能夠給自己這個面子。
“就依郭大人所說吧”賀宗緯還是屈服了,畢竟郭保坤和范閑不同,現在已經是朝廷四品大員了,而且就職于翰林院,又是御書房行走,明眼人都知道這位是陛下賞識的紅人,得罪不起。
“算你小子走運,你應該慶幸躲過一劫,算了,就當我給郭保坤一個面子吧”范閑看著還有些委屈的賀宗緯,一臉你走了大運的表情,嘴中用不屑一顧的語氣向賀宗緯說道。
“你”賀宗緯被范閑的話氣的身體都顫抖起來,真的是怒火攻心,難以遏制。
“看來范閑對我有些看法啊”郭保坤聽到范閑直呼自己的姓名,完全不似之前稱呼自己為郭兄或者郭公子,看來是知道了自己和滕子京的過往恩怨,所以想要和自己劃開界限,免得后面左右為難。
“哥,果然是對郭保坤有意見”范若若也聽出了范閑語氣中的生分,分明是范閑對郭保坤有了隔閡和意見,臉上本來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無從選擇。
李弘成命下人們在自己的座前搬來一張案桌,并分別將筆墨紙硯都放好,布置完畢后下人們緩緩退下。
“既然已經約定好了,那么你們誰先來”李弘成看兩人已經達成了一致,問兩人誰先開始作詩。
“我先來”賀宗緯直接站起身來,來到了偏殿的門口,他實在是忍不了想要教訓范閑了,一刻也不愿意等了,要知道后寫,意味著有更多的時間思考斟酌,更占有優勢,但賀宗緯全部放棄了,看來對范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賀宗緯踱步向著前方走去,一步、兩步走到李弘成的面前正好是十步,立刻來到做到案桌前,提筆沾墨,龍飛鳳舞的在宣紙上書寫起來。
“東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莫道孤身遠相送有青山。”
賀宗緯放下筆墨這才站起身來大聲誦讀,在場的人紛紛鼓掌,對賀宗緯的才華有了了解,能夠在十步之內轉瞬成詩,而且此詩算得上上等詩作,的確是不負京都才子之名。
“倒是有些才氣,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范閑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賀宗緯居然有如此才情,要知道十步寫詩看著簡單,實則非常難,不然前世不會只有曹植起步成詩作為佳話典故流傳了,曹植是什么人,那可是謝靈運所說的獨占天下八斗才氣的大才子。
“不過遇見我算你倒霉”范閑內心暗暗說道,自己可是開掛著,腦子里裝著五千年歷史中最精華的詩詞,怎么可能說呢。
“范公子該你作詩了,還請移步吧”賀宗緯很是滿意自己的作品和表現,自認為已經穩操勝券了,所以繼續逼迫著范閑趕緊開始。
“急什么,趕著投胎也不用這么著急吧”范閑將桌子上的最后一塊蜜餞放入口中,不緊不慢的直接用紫砂壺喝了一口水,這才慢慢起身,也不朝著門口走去。
“范公子是不是緊張過頭了,門口在你身后方向”賀宗緯提醒著。
“門口太遠了,浪費大家的時間,我還是直接寫吧”范閑說罷,直接走到中間的案桌前坐下,拿起筆就開始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