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玨坐在岸邊,眸光冷漠無情,注視婦人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螻蟻,聲音威嚴,如同天憲,讓婦人飽滿婀娜的身軀瑟瑟發抖,雙峰顫顫,風景誘人。
這河婆正是昨晚寧姚離開前看到了那位老嫗,因驪珠洞天融入了東寶瓶洲,泄漏而出的機緣氣數讓其逆轉青春,恢復了往日的美貌,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向周玨哀求道。
“大仙饒命!奴婢只是經過此地,絕無害人之心。奴婢斗膽泄露陰神氣息,是希冀著幫助此地兵家圣人增加溪水的水重,能夠盡一點綿薄之力而已!”
齊靜春的任期已經結束,帶著自己的學生前往了崖山學院,如今坐鎮此地乃是兵家劍修阮邛,所以河婆才會如此說。
“大仙莫要生氣,若是覺得小的相貌丑陋,礙眼惹人煩,小的以后便只敢在夜間游走!”
河婆搔首弄姿,挺直了腰背,雙峰高高凸起,成熟豐潤,眸光瀲滟,一臉春意的望著周玨,極具魅惑。
周玨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等貨色也敢在自己面前賣弄風情,真是讓人感到惡心,不自量力。
“你認識陳平安?”
周玨淡淡的開口道,聲音更冷了幾分,讓河婆身軀一顫,心頭涌上了一股寒意,手腳冰冷。
“認識認識,小的本是杏花巷人氏,那陳平安是泥瓶巷的孤兒,偶有交集,但是并無恩怨。奴婢只是最近很少在溪邊看到小鎮之人,今日看到那少年練拳,覺得好奇,便多瞧了幾眼,不曾想到惹來了此等潑天大禍,大仙念在奴婢不懂規矩的份上,還請手下留情!”
蛟龍利爪漸漸收緊,力道極大,河婆那頗有風韻的身軀漸漸變得衰老,再次化為了一個老嫗,皺紋橫生,丑陋無比,聲音蒼老沙啞,如同烏鴉叫喚,讓周玨越發厭惡,眼睛瞇起,煞氣凝聚。
“求大仙寬恕奴婢,大發慈悲,不要斬我道行,我對陳平安真的沒有惡意啊,饒過奴婢的這次無心冒犯吧!”
河婆鴉青色的瀑布青絲長度縮減,皮囊越發衰老,體內的力量道行不斷消逝,嚇得她尖銳驚叫,大聲求饒。
周玨緩緩起身,注視著丑陋蒼老的河婆,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冷聲道。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周玨一揮手,蛟龍消散,劍氣融入了體內,轉身向著小鎮走去,不再理會這位河婆。
河婆身軀沒入溪水,一張臉龐充滿猙獰怨恨,死死壓抑著心中的戾氣,心中暗暗發誓。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嗤!”
河婆念頭剛剛浮現,一道犀利無比的劍氣從天而降,徑直斬向她的頭顱,首級脫落的脖子,眼睛睜大,還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就已經隕落了。
“區區一只螻蟻,還敢在我面前露出怨恨惡意,真是不知死活!”
周玨清朗無情的聲音幽幽傳來,讓河婆懊悔不已,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不遠處,一位中年漢子的身影出現,身材魁梧,肌肉虬結,他瞥了一眼死有余辜的河婆,緩緩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