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雖然不多,但學習程度各不相同,她這個當老師的要因材施教,要想讓每一個學生都學好,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轉眼間半年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四三年的九月底。
這段時間,岳文軒一直關注時事,他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最近這半年時間,他和吳主任的關系越來越密切。
兩人在一起吃午飯的時間,每周都有個兩三次。
隨著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吳主任開始對岳文軒灌輸進步思想。
可惜兩人相處的時間還是有點短,一直到岳文軒決定離開之前,可能是出于謹慎,岳文軒一直期盼的事情,還是沒有等來。
岳文軒推測,吳主任的身份很可能是地下黨,但這只是他的猜想,對方到底是不是這個身份,他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岳文軒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經提交了辭職報告,九月底的這一天,已經是他在電報局上班的最后一天。
知道岳文軒要走,吳主任肯定要給他踐行,特意選了一家高檔飯店。
這頓飯,兩人吃的時間很長,都有點依依不舍的意思。
雖然兩人有二十年的年齡差距,但相處起來沒有一點代溝,如果能夠一直相處下去,未來必定能成為關系很好的忘年交。
酒足飯飽,吳主任掏出一封信來交給岳文軒,“你不是要去長安嘛,正好我有一位同學在長安電報局工作,而且身居高位。
如果你去了長安后還想干這一行,可以把這封信交給他。
別的不能保證,至少能保證你有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
岳文軒把這封信仔細的收好,真誠說道
“我正發愁去了長安舉目無親,你這可是給我解了后顧之憂。
雖然說一聲感謝挺俗套的,但我還是得說。”
“老吳,謝了”
“你還跟我客套起來了,怎么,這是要走了,就要跟我劃清界限了是不是”吳主任故意說道。
“來到這個小縣城將近一年時間,別的倒沒什么好留戀的,唯獨你這個朋友,我是真的舍不得和你分開。
要不你也考慮一下離開這里,怎么樣
按照現在的局勢分析,這個小縣城早晚都要淪陷,晚走不如早走。”
雖然知道這么說沒什么用,但岳文軒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吳主任嘆息一聲,“我倒是也想離開,可惜沒有你那么自由,再說吧。”
“等我在長安安定下來,會給你寫信,你把地址留好。
等我在長安打下基礎,如果有事不可為的那一天,歡迎你隨時去找我。
如果你自己走不了,家人去找我也可以,我肯定給你照顧好,不讓你有后顧之憂。”
在一起接觸了這么長時間,岳文軒對吳主任的家庭情況也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