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桌子上的幾個菜吃起來最香,尤其是燉得酥爛的小燉肉,簡直好吃的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因為還要急著趕回家,幾個人喝酒吃飯的速度很快。
總共也沒用一個小時,兩斤酒、四個菜、一盆湯和二十多個大饅頭,就都被幾人一掃而光,一點東西都沒剩下。
能吃到這么好吃的飯菜,大家當然很過癮,一直到吃飽喝足,岳文嶺這才意識到幾個人竟然吃了這么多東西。
他懊悔的說道“今天吃的太多了,來飯店吃飯,嘗嘗味道就好,哪能真把肚子填飽,這得花多少錢”
“大哥放心,我也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這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難得來飯店吃一回,當然得吃個過癮,不上不下的,那多沒意思。”
原身曾經去過一次老家,對老家的親人還有一些印象。關于老家的詳細情況,岳文軒也曾經詳細咨詢過父親。
不論是原身記憶中的印象,還是父親的訴說,老家的這些親人都還算不錯。
他父親這一輩,雖然兄弟之間多少也有點矛盾,但都是一些小矛盾,各自結婚之后,時過境遷,也就沒人在意了。
這個年代的人,家族意識都比較重,哪怕內部有些矛盾,對外也很團結。
岳文軒的父親,結婚之前就出外闖蕩,和家里的兄弟們聚少離多,正所謂親戚遠來香,他和幾兄弟的關系一直都比較親近。
岳文軒兄妹下鄉,本就是自家人,又來自大城市,剛見面時的這一身穿戴又很板正,本來就會讓人高看一眼。
再加上岳文軒的說話和表現,儼然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幾兄弟對待他的態度自然更加熱情。
幾兄弟對他親近,岳文軒當然也會釋放善意,一頓飯下來,剛見面時的那一點生疏和隔閡已經完全消失。
幾人重新上車之后,還是岳文嶺趕車,只不過因為剛喝了酒,他的精神明顯亢奮了很多,不但嘴上說個不停,說話的音調也明顯大了很多。
“文軒,來了咱們村里,你盡管放心,你大爺和咱四叔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和紅纓都分在咱們四隊,有咱們自家人照顧著,絕對不會讓你倆被人給欺負了。
你剛來,又是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不好給你找輕省的活計,你暫時先跟在文山的身邊,跟老少爺們兒們一塊兒下地干活兒,不管你干好干差,每天十個工分,肯定少不了你的。
紅纓那邊,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四叔把她安排進了果樹隊。
果樹隊那邊就沒啥累活兒,而且都是在樹蔭下做活,不用怕日頭曬,肯定累不著她。”
對于自己的工作安排,岳文軒沒什么好挑剔的,就憑他現在的這個身板,無論是多繁重的農活,他都能堅持下來。
他在意的是大妹的工作安排,紅纓也是一個很能干的丫頭,但她畢竟沒干過農活,剛剛來到農村,肯定適應不了。
他自己雖然沒做過果農,但第三世的好朋友就是干這個工作的,曾經對他詳細的介紹過,他還算了解。
相比地里的農活,果農確實清閑了很多,關鍵是不用怕被大日頭曬,這就很難得了。
雖然他不知道果樹隊有多少人,但這么好的工作,肯定有無數人搶破頭想要爭個崗位,四叔能把紅纓安排到果樹隊,一定不容易。
就算是大爺和四叔的自家人,也不可能人人都有這樣的好工作,他神情認真的說道
“會不會太給大爺和四叔添麻煩了
紅纓剛來就占下這么好的一個崗位,其他社員肯定有意見。”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既然能這么安排,就不怕別人嚼舌根。
紅纓雖說是知青,卻也是咱們自家人,給她安排一個清閑點的崗位,沒人會說什么。”
岳文軒考慮的很對,這個崗位確實來之不易,哪怕大爺是大隊長,四叔是四隊的隊長,把自家侄女安排進果樹隊,也要費一番功夫。
岳錦江愿意讓一雙兒女回原籍插隊,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大哥和四弟都是村里的干部,有他們二人看顧著,他們在鄉下的日子怎么也不至于太過為難。
原本岳文嶺的媳婦一直想著進果樹隊,結果她沒爭取到這個崗位,反而被剛剛下鄉的岳紅纓給占據了,以后她就更沒機會了,這讓她很是郁悶。
岳文軒雖說已經了解過老家的基本情況,但對于一些細節并不清楚,趁此機會問道
“咱們大河村的工種都是怎么分的,果樹隊有多少人,還有比果樹隊更清閑的工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