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岳文軒小聲說道“今天我一進院子就看到向群和董雨蒙很是親密,兩個人湊的很近,臉上的笑容也很甜,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搞對象了”
“你這雙眼可夠毒的,就這么一會兒就被你發現了。”
沙平昌湊近岳文軒,一臉八卦的說道“最近這幾天,他倆確實很不對勁,經常湊到一起說話,看上去還頗為親密的樣子。
熊軍也有這個猜測,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拷問左向群,結果這小子嘴太硬,竟然死活不肯承認。”
岳文軒想了想說道“我估計是董雨蒙有顧慮,她是個特別要強的人,她很可能是不想拖累左向群,所以才不肯答應。
沒有征得董雨蒙的同意,向群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八成就是這個原因。”
沙平昌嘆息了一聲,語氣莫名的說道“都是這個世道鬧的,不然的話,董雨蒙原本應該被人捧在手心里,現在卻過得這么艱難。”
“也算是緣分吧。要不是這個年代,向群雖然不錯,但要想娶到董雨蒙這樣的媳婦,幾乎沒有可能。”
想起自己也曾經對董雨蒙動過心,沙平昌特別認同岳文軒的這句話。
下鄉之后看到董雨蒙的第一眼,沙平昌就被驚艷到了,但等他知道了董雨蒙的身份,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這個年代,出身上的差距就是最大的鴻溝,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干部子弟,家里更不可能讓他娶一個出身有問題的對象。
左向群是普通工人子弟,現在又下了鄉,如果他一定要娶董雨蒙的話,阻力比他要小的多。
但對于雙方當事人來說,這樣的阻力仍然讓人畏懼,所有人都清楚,一旦左向群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家里,他的父母一定會堅決反對。
每個人都知道原因是什么,現實就是這么無奈。
“不說他倆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你和白雅婷的進展怎么樣”岳文軒轉移話題問道。
沙平昌和白雅婷的關系早就已經人盡皆知,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沙平昌的臉皮已經被磨練的有城墻厚,當初說起二人戀情時的羞澀,早就已經一去不復返。
他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已經寫信告訴了家里,我爸媽都不反對,還挺支持。
他們在信里說從現在開始就要為我準備結婚用品,如果我打算今年結婚,他們會為我準備好一切。
我爸工作太忙,應該來不了,但我媽一定會請假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這年代的人一旦確立對象關系之后,很快就會結婚,很少有人往后拖延。
盡管岳文軒不太看好沙平昌和白雅婷這一對,但他只能祝福道
“如果確定了婚期,一定提前告訴我一聲。
大忙我幫不上,但你要是想多買一點喜糖喜酒,我還是能幫上點忙的。”
“等有了消息,我一定及時通知你。
你可是我最好的哥們兒,有件事還真得托你辦,其他人辦不了。”沙平昌臉帶諂媚的說道。
“甭跟我來這一套,你的甜言蜜語還是跟白雅婷說吧,跟我說沒用。”
沙平昌緊緊摟著岳文軒的肩膀,“這可不是甜言蜜語,我這是實話實說,向保證,你就是我最好的哥們兒”
“一點都不實惠,你不是說你們家老爺子藏了幾瓶好酒嘛,你要是能給我搞到兩瓶,給你找房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岳文軒趁機敲詐。
“那我可不敢,我怕被我們家老頭子給打斷腿。但兩瓶一般的好酒還是沒問題的,你就說幫不幫吧”
“誰讓我交了一個損友呢,肯定得幫啊。”
沙平昌心情愉悅的說道“你這個人最具欺騙性了,打眼一看一身正氣,還以為你是個實在人,誰能想到你那顆心到處都是窟窿眼兒。
我都沒說要求你辦什么事兒,你倒先猜到了,你這滿身的心眼子,還真是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