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賀敏之的工作也很忙,但她并沒有和范鴻簡提及這些,爽快的答應第二天上午就去提親。
吃過午飯之后,賀敏之去上班,范鴻簡也沒有多待,他要去女朋友上班的地方同她見一面,把今天的事情提前和她打個招呼,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第二天吃過早飯,賀敏之早早就來到了岳家。
提親這件事兒,原本賀敏之一個人出面就行,但岳文軒正好沒什么事情,便被賀敏之拉了壯丁。
作為范鴻簡的同學兼好友,岳文軒跟著一起去,肯定不能空著手上門,便從家里隨便拿了點東西提上。
兩個人出門之后,岳文軒還在抱怨“賀阿姨,你什么時候見過十幾歲的男孩子當媒婆,我這么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跟你一起登門,不倫不類的多不合適。”
“誰說讓你當媒婆了,媒婆不是那么好當的,你不要瞧不起這個職業。
我又不收男女雙方給的謝媒禮,同樣不是專業的媒婆,就是一個牽線搭橋的。
反正你在家也沒什么事,與其在家閑著,還不如跟著我去跑跑腿兒。我對范同志的了解畢竟沒有你多,雖然昨天問的挺詳細,但難免有疏漏的地方,要是叫人給問住了,答不上話來,那就很難取信人了。
你就跟在我旁邊,一般也不用你答話,要是碰到我有答不上來的地方,就需要你說話了。”
岳文軒無奈道“好吧,那今天我就給您當一回保鏢和工作助手。”
鐘寶珠家離岳文軒這邊還挺遠,兩人倒了三次車,花了一個多小時,這才走進了鐘家所在的巷子。
兩人昨天就已經和范鴻簡約好了時間,知道鐘寶珠的爸媽今天都是夜班,上午正好在家。鐘寶珠也特意請了半天假,從早上開始就在家門口轉來轉去。
鐘寶珠遠遠就看到一位穿著軍裝的女干部和一個特別帥氣的小伙子向這邊走過來,趕緊迎了上去,主動招呼道“請問是賀主任嗎”
“對,我就是。”賀敏之一臉的慈祥和藹,“你應該就是鴻簡的對象鐘寶珠吧我看過你的照片,本人可比照片上還要漂亮多了。”
“您過獎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頭。”被人這么直白的夸獎,鐘寶珠羞紅了臉。
“嫂子你好,我是范哥的同學岳文軒。一直聽范哥說起你,今天終于見面了。”岳文軒也主動出聲打招呼。
“你就是文軒呀鴻簡總在我面前提起你,一直對你很好奇,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鐘寶珠露出吃驚的神色,“鴻簡沒告訴我你也會來,我也就沒想到會是你,剛才我還納悶兒呢,這是哪家的帥小伙,形象氣質也太好了。”
簡單寒暄之后,一行人走進了院子里。
鐘寶珠的爸媽正在院子里忙活著,看到女兒領著兩個陌生的客人進門,心里都挺納悶。
鐘寶珠的父親還不到四十歲,但看上去很是滄桑,站起身來問道“寶珠,家里有客人來,你怎么也沒提前說一聲你看看也沒一個準備,真是怠慢貴客了。”
賀敏之趕緊說道“是我們來的倉促了,也沒提前打個招呼。
你就是寶珠的父親鐘師傅吧我姓賀,是一名軍人。”
鐘寶珠擔心父親怠慢了客人,特意在一旁說道“賀主任是老革命了,一直在軍隊宣傳部門任職,現在已經是副団級干部。”
鐘爸爸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還從來沒有和這么大的領導打過交道,聽了女兒的介紹,頓時有點誠惶誠恐。
“賀主任,我就是一個大老粗,也不會說個什么話,招待不好,你別見怪。
外面太冷了,有什么話咱們進屋說。”
進屋之后坐下,賀敏之說道“鐘師傅,你肯定心里納悶,不知道我這個陌生人突然間登門是干什么來的。”
鐘師傅露出憨厚的笑容,“是有點沒想明白。賀主任是部隊上的人,和我們工廠應該沒什么關系,我覺得或許不是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