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問你大姐他倆給寄了點什么東西,我猜肯定不值一提。”
“你倒是越來越精明了,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還真就是這么回事。
這倆人呀,給寄的包裹倒是不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給寄了多少東西呢。實際上除了幾件破衣爛衫之外,就只有幾把菜干兒,全國糧票一張都沒有。”
邱樂山說起這兩個弟弟來,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怨氣,語氣很是平淡。
岳文軒說道“都這么多年了,你這兩個弟弟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只要心里沒什么期待,不管他倆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來,都不值得生氣。
他倆還能做一做面子,我覺得已經是一種進步,不要指望他們兩個真能給什么幫助,沙軍長不因為他倆的事情而生氣,就已經值得慶幸了。”
“你爸現在對他倆是什么樣的態度,總不會還和以前一樣,什么事情都袒護他們吧”潘玉良好奇的問道。
自從沙鵬飛的這兩個弟弟結婚搬出家之后,他就已經很少提這兩個人。
沙鵬飛說道“我爸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我這兩個弟弟是什么樣的性情,他早就已經看在了眼里。
他對這兩個人同樣很不滿意,但他覺得這是他沒有教育好,心里反而更加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犧牲的戰友。
好在兩個人結婚之后就搬去了單位的宿舍,平常已經不怎么見面,自然也就少了矛盾。
偶爾全家聚會,表面上熱熱鬧鬧的,還算過得去。”
幾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飯店門口。
岳文軒帶著幾人進了二樓小包間,三個人也不客氣,點的都是實惠的肉菜。
如今肉制品供應全面緊張,飯店里雖說有一些配額,但數量并不多,不可能滿足每一個顧客的需求,顧客想要點肉菜,會有種種限制。
也就是岳文軒有領導的特批,只要飯店里有,他就可以隨便點。
問明白今天的菜單之后,三個人分別點了粉蒸肉、紅燜雞、四喜丸子和糖醋鯉魚。
點好這幾個菜,岳文軒對服務員說道“再點一個榨菜肉絲湯,然后給我們拿兩瓶汾酒。”
然后他又指了指飯桌上放的三個飯盒,吩咐服務員“你把這三個飯盒拿去廚房,看看廚房里哪個菜備的比較多,每個飯盒里給裝上一份,剛才點的這四個菜,隨便哪一個都行。”
這三個飯盒是岳文軒特意叮囑三人帶來的,目的就是讓幾人走的時候再帶一份肉菜回家。
既然領導給了他這個方便,他當然要利用好。
他并不是天天來這家飯店吃飯,他的這種做法已經算是很節制了。畢竟沒有違反上面的規定,該交的餐費一分都沒少。
他沒有特別指定帶走哪一道菜,是不想讓飯店為難。
也就是這家飯店的規模比較大,供應的肉菜還算多一些,但就算如此,數量也有限,如果他指定一道菜的話,不一定能滿足他。
他不做限定,也就不用讓后廚因為備菜的多少而為難,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做好安排。
岳文軒雖然點了兩瓶酒,但他自己并沒有喝,既然做了醫生,哪怕喝酒對他沒什么影響,他也不會在工作時間破這個例。
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氣,也沒人勸酒。
其他三人同樣對這兩瓶酒不感興趣,只是偶爾喝上一口,除了說話的時候會暫停一下,一直都在大口的吃菜。
盡管每個菜的分量都很足,但還是不能滿足幾人的胃口,喝完一瓶酒之后,每個人又吃了兩三碗飯,這才算是吃飽喝足。
沙鵬飛撂下手中的筷子,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總算是又活了過來,真的是太舒服了現在想起來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這么大吃大喝了,餓肚子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我雖然還沒到餓肚子的地步,但我是真的饞這口肉吃。
你們都知道我向來嘴饞,以前三天不吃肉就感覺要活不下去了,現在可倒好,半個月不吃一口肉也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