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我們兩個并不是一路人,我們在很多觀念上都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
他是米國豪門出身,骨子里就有著高人一等的潛意識”
岳文軒堅定的站在紅色立場上,對海德維希進行了一番嚴厲的批判。
實際上海德維希這個人還不錯,很善于交際,又刻意的想要拉近同岳文軒的關系,岳文軒對他的印象當然差不了。
如果是在幾十年之后,他們兩個或許真的能成為關系不錯的朋友。但在這個階段,岳文軒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關系,必須要堅定的站穩立場,絕對不會和他有什么私下的來往。
海德維希的身份太敏感,現在有外事部門的參與,岳文軒作為主治醫生為他治病,倒是不會受到什么牽連。但前提是他必須做好同海德維希的切割,工作上可以有交流,但私下里絕對不能有什么交往。
如果他不能做到這一點,這就會是一個大把柄,哪怕是以他的出身,以后要是被人抓住這一點不放,也會是一個大麻煩。
他既然知道以后的發展,當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什么把柄。
就比如海德維希想要去家里做客這件事,在如今看來這就是一件小事,他自己就可以做決定。
招待好海德維希并且和他處好關系,這也是外事部門交代給他的任務。
有了這個指示,他請海德維希去家里做客,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犯錯誤,甚至還要受到表揚。
但以后這就是一個大把柄,如果有人抓住這一點不放,他想要證明這是上面給的任務,而他又沒做什么準備,想要證明這一點必然很難。
所以,還可以約請海德維希去家里做客,但只能以完成任務的名義去執行。
聽了岳文軒對海德維希教授的一番批判,趙同志有點意外,他真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岳教授竟然會有如此堅定的立場。
一般來說,像他這種有過留學經歷的人,而且又這么年輕,思想大多很開明。岳文軒的所作所為,和他認識的那些留學歸來的人有很大的不同。
“岳教授,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我也能理解你的感受。
但海德維希教授并不是咱們國家的人,接待好他也是處于統戰的要求,是上面領導專門作出的指示。
哪怕你和他不能成為朋友,但咱們作為主人,在家里招待一下遠方而來的客人,也是應有之義。”趙同志委婉的建議道。
“我可以在家里招待海德維希教授,但我有兩點要求,希望你能理解。”
“您請講。”
“第一點要求,我要一份你們部門要求我在家里招待海德維希教授的正式文件。
第二點要求,你們部門要出一位懂英語的同志在旁全程陪同,這畢竟也算是外事接待,避免我說錯話。”
岳文軒提出的這兩點要求很簡單,但含義卻很深刻。
趙同志聽完他說的話,看向岳文軒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趙同志常年在外交戰線上工作,無論是政治素養還是敏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一點,但岳文軒這么年輕就已經考慮的這么長遠了,這讓他很是吃驚。
他現在對岳文軒的印象又有了很大改觀,他真沒想到岳文軒不但在科研上是天才,他是一個敏感度極高的人。
他認識的人當中,別說像岳文軒這樣的年輕人,就算是工作經驗豐富的老同志,也很難做到像他這樣謹慎。
但他必須得承認岳文軒的謹慎并不是毫無道理,只有那些經驗極其豐富的人,才會知道這樣做的重要性。
萬一以后風向上有了什么變化,岳文軒只要出示一下這份文件,就可以把自己摘出去,絕對不會受到牽連,更不會留下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