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很多時候都分身乏術。
就像這一次治療海德維希教授,每天當中僅僅這一個病人就要占用他大半的時間,而且要持續四個月。
做研究的初期,確實需要他付出這么多的精力和時間,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但有了初步的成果之后,他就要想辦法降低自己在整個診療過程當中的權重,什么時候離開他之后,醫療組的其他醫生也能治愈同樣的病癥,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短時間之內肯定達不到這個目標,如果能在他的指導之下取得同樣的結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岳文軒并不急于求成,畢竟惡性腫瘤的治療是一個長期課題,他能在課題剛剛開始的時候就邁出一小步,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對于岳文軒的醫囑,海德維希教授當然完全遵從。
他是一個很惜命的人,自己又是一名醫生,只要對他的健康有利,他絕對比岳文軒這個主治醫生還要積極。
第二天出院之后,海德維希教授并沒有急著回國,而是暫時在外事賓館住了下來。
在離開之前,他還想專門宴請一下以岳文軒為首的整個醫療組。
在外事部門的安排之下,就在這個周日,整個醫療組都參加了這次正式的答謝宴。
答謝宴的規格很高,各種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包括岳文軒在內,每個人都吃得很盡興。
等到大家離開的時候,海德維希教授還特意給每人準備了一份豐盛的禮品。
這份禮品已經征得了外事部門的同意,而且東西很接地氣,都是大家現在最需要的各種肉食和營養品。
岳文軒作為海德維希教授的主治醫生,他的待遇當然和醫療組的其他醫生有所區別,禮品要更加豐厚一些。
而且他還獲得了華沙小轎車專車接送的待遇。
他走出飯店的時候,海德維希教授親自陪同相送,直到他乘坐的那輛小轎車慢慢遠去,他還在車后面不斷的揮手告別。
陪同他上車的,除了專職司機之外,還包括外事部門的趙同志。
轎車開動之后,岳文軒對趙同志說道“趙主任,海德維希教授同我客氣,你怎么也和我客氣起來了,我一個人回去就行,哪里用得到您親自相送。”
“我送你回家也是禮節需要,我是代表海德維希教授送你回去。既然這是教授的意思,作為同他對接的外事人員,我當然要滿足他的要求。
另外,海德維希教授明天就要離開了,他委托我送給你兩件臨別贈禮。”
“怎么又有禮物相贈這個海德維希教授的禮節未免太多了一點,他一個米國佬竟然比咱們華國人在禮節上還要講究,也真的是不多見。”
“這正說明海德維希教授對你的重視。如果不是你,或者海德維希教授沒有罹患絕癥,我想他未必就有這么講究了。
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失去生命的恐懼會讓所有的野蠻人講文明懂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