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軒入住的是頭等艙,房間位于船尾,透過窗口,可以俯瞰到波光粼粼的江面,以及遠處漸漸模糊的吳州城。
房間內設施齊全,不僅有舒適的床鋪、柔軟的沙發,還配備有獨立的衛生間,這在當時可是極為罕見的奢侈享受。
頭等艙總共就只有八間,在中間區域還設有一個小型的休閑區。
只是設施比較簡單,除了為數不多的沙發桌椅之外,就只有一個小型的書報架。旅客如果覺得煩悶,可以隨意取書報翻看。
黃管家總共訂了兩間房,岳文軒、黃友金以及四個保鏢待在一間,其她幾個女人也單獨分了一間。
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岳文軒覺得無聊,干脆來到了休閑區閑坐。
頭等艙的客人并不多,總共就只有八間房,有些人始終待在房間里沒有出來,休閑區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閑坐。
岳文軒讓黃有金在書包架上隨意取了一份報紙,他漫不經心的翻看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年輕人坐到了旁邊的那張桌子旁,其中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大。
岳文軒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兩個年輕人的年齡都不大,也就是二十左右歲的樣子。
其中一個人的長相頗為秀氣,身上有很濃重的書卷氣。另一個人生的魁梧高大,看上去很壯實,生了一副橫眉怒眼的兇相,說話的嗓門也很大。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這個一臉兇相的年輕人痞氣十足,說話也很粗魯,語氣更是很狂妄,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在這兩個人的周圍,有四個穿著軍裝的軍人護衛,再加上這兩個人的衣著打扮都是一身的富貴氣,顯然這兩個年輕人必然出身不凡,非是一般人。
岳文軒略略瞟了一眼,便不再關注,繼續看自己的報紙。
一臉兇相的年輕人,在公共場合里一點顧忌都沒有,說話的嗓門特別大,還不時的哈哈大笑,旁邊就坐的客人不時的扭頭看向他,眼中都有不滿之色。
站在岳文軒旁邊的黃有金走到岳文軒的近前,低下頭小聲說道:
“大少爺,這個人說話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大家都對他有意見,要不要我過去打個招呼,順便提醒他一下?”
“算了吧,我也就是閑著無聊,隨便翻翻報紙,咱們還是別惹這份閑氣了。”
只看這個人肆無忌憚的樣子,肯定不會給黃有金一個仆人的面子,就算過去提醒,也不會有結果。說不定還會和黃有金吵起來,岳文軒雖然不怕他,卻也沒必要在路上給自己招惹這種閑氣。
要是這個人真的讓岳文軒無法容忍,岳文軒自然會想辦法整治他,但他現在閑的無聊,倒也不怕這種影響。
其他零零散散就坐的幾個人也都嫌棄這個年輕人太吵,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容忍他。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看上去有五十歲左右的富商,實在是覺得他太吵,便對自己的管家招了招手,讓他過去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