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柳被這突如其來的侮辱驚得臉色煞白,手中的托盤差點失手落地。
她猛地轉身,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直視著紀延昭,聲音雖然有些顫抖卻很堅定,“登徒子!你太無恥了!”
紀延昭顯然沒料到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如此大膽地回擊,他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這不過是他無聊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
“喲,還是個有脾氣的。”他輕佻地說著,正要上前繼續調戲,卻被身旁的清秀年輕人輕輕拉住。
“延昭,夠了!”瞿書墨眉頭緊鎖,低聲喝止,“這里是公共場合,你還是收斂些吧。”
“不過就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頭,我也是看她身材好才會摸她一把。
你還別說,這個丫頭的屁股蛋子肉乎乎的,摸上去還挺舒服。
這要是在我們省城,我直接就搶回家里當通房丫鬟了,可惜這個丫頭的長相一般了點。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不和他一般計較。”
紀延昭這番話說的理所當然,簡直就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煙柳被人這么羞辱,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很快就打濕了衣襟。
遭遇這種事情,她一個伺候人的丫鬟也不敢說些太過火的話,免得給大少爺招災惹禍,只能忍下了心頭的這口氣。
她忍得下這口氣,岳文軒卻忍不下來!
盡管煙柳只是他的一個丫鬟,卻也不能讓人如此羞辱。
岳文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宇間凝聚起一抹不容忽視的寒意。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像一柄銳利的尖刀,直射向那個囂張跋扈的紀延昭。
面對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人,岳文軒根本就沒有和他對峙的想法,既然要給他一個教訓,那就要給一個狠的。
岳文軒招了招手,在四處站著的四名保鏢護院快速走了過來。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他的聲音卻像是結了冰凌,岳文軒冷漠的說道:“你們去把他摁住,給他幾個耳光。”
岳大壯是幾人當中帶頭的那一個,也是岳文軒的族人,就是這么多代綿延下來,關系已經有點遠。
岳漢章把他安排給自己的兒子,一方面是岳大壯值得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他這個人有點頭腦,不會魯莽行事。
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他當然也看到了眼中,心里同樣很氣憤,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一頓才解氣。
但想到那個囂張跋扈的年輕人是一省督軍的兒子,還是覺得岳文軒的做法有點過激了,要是真的這么做,那恐怕就要結仇了。
岳家雖然是吳州的大家族,但和一省督軍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要是惹下這么一個大仇人,說不定會給家族招來大禍。
他知道大少爺這會兒還在氣頭上,以他的身份也不敢勸說,只能扭頭看向黃有金,希望他勸說一下,至少也要讓大少爺冷靜下來。
黃有金同樣也是這么想的,沒有人敢忽視一省督軍的權勢。
他趕緊湊到岳文軒的身邊,小聲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