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紀延昭的叫囂,岳文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既有對紀延昭無知狂妄的嘲諷,也有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淡然。
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岳大壯等人不必再等待。
岳大壯等四人如同四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瞬間撲向紀延昭。
紀延昭雖想反抗,但面對這四個訓練有素、身形魁梧的保鏢,他的掙扎顯得如此無力。
只見岳大壯一把揪住紀延昭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其余三人則迅速將他雙臂反剪,牢牢控制。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紀延昭色厲內荏地叫囂著,但聲音中已多了幾分顫抖。
岳文軒緩緩站起身,走到紀延昭面前,目光如刀,直視他的雙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視其靈魂深處的懦弱與虛偽。
“紀公子,你可知這世間并非所有人都會畏懼你的權勢?今日之事,不過是你咎由自取,也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完,岳文軒揮了揮手,岳大壯等人立刻會意,開始輪流上前,對著紀延昭的臉頰就是一頓響亮的耳光。
紀延昭的臉迅速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絲,但他依舊死鴨子嘴硬,不斷咒罵著,企圖用言語來維護自己那脆弱的尊嚴。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頭等艙內回蕩,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屏息凝神,生怕錯過這難得的一幕。
岳文軒則冷眼旁觀,心中并無半點波瀾。
他明白自己有些沖動,但他并不后悔。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他還會壓一壓火氣,但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戰亂時期,他沒必要讓自己忍氣吞聲。
不就是暴力解決問題嗎?這是紀延昭最常用的招數,他同樣也可以用。他沒有督軍手里的千軍萬馬,但他有悄無聲息間斬將奪旗的手段。
真要是到了這一步,也不過就是他千里跋涉的走上一趟。
當岳大壯在大少爺的示意下停了手,紀延昭的臉上已是一片狼藉,嘴角掛著血跡,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岳大壯一腳踹倒在地,狼狽不堪。
“記住了,不是所有人都會怕你爹的權勢,做人還是規矩一點的好。”
岳文軒冷冷地說完這句話,隨即轉身,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重新坐回座位,繼續翻閱著手中的報紙。
周圍的乘客們面面相覷,有的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卷入這場風波,有的則對岳文軒的膽識與魄力投以敬佩的目光。
而那位周老爺,也早已坐回原位,此時早已經不復先前氣憤的神情,而是滿臉的笑容。
紀延昭的同伴,那位清秀的年輕人瞿書墨,此刻也是一臉復雜。
他本想上前勸阻,但看到岳文軒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蹲下身去,拉住紀延昭的胳膊,“延昭,我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