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能洞察戰場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預判劫匪的每一個動作。他的槍法既快又準,每一顆子彈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精準地穿透劫匪的防線,直擊要害。
也就是他有所收斂,不想表現的太過神奇,不然的話,這幾名劫匪在瞬息之間就能被他解決。
在他的帶領下,剩余的六名劫匪很快就被一一擊斃,無一幸免。
隨著最后一名劫匪的倒下,槍聲逐漸平息,頭等艙內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旅客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與恐懼。他們望著岳文軒和他的護衛們,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感激。
雖然因為有岳文軒在,損失降到了最低,但因為空間太過狹小,頭等艙的旅客還是出現了傷亡。
片刻的安靜之后,凄凄慘慘的哭聲和哀嚎聲很快就響成一片。
這些聲音中,既有因劫匪突襲而驚魂未定的旅客們,也有因親人受傷或離世而悲痛欲絕的家屬。
船艙內,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悲傷與無助,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煙柳在隔壁船艙中,雖未親眼目睹剛才的槍戰,但透過門縫傳來的槍聲與隨后的哭喊,讓她心中的恐懼與擔憂達到了頂點。
她緊緊抓著金媽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地問:“外面到底怎么了?大少爺他……他沒事吧?”
金媽雖也心中忐忑,卻強作鎮定,安慰道:“煙柳,放寬心,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兇化吉。”
岳文軒站在吧臺旁,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心里也有一些感傷。
頭等艙里的這些客人已經是這個時代中少有的富豪群體,但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仍然免不了要隨時面對死亡的威脅。
“諸位,都聽我說,請大家務必保持冷靜。”
岳文軒的聲音沉穩有力,穿透了四周的嘈雜,“雖然這里的劫匪已被清除,但很可能還有其他同伙,說不定這些人馬上就會沖進來。
為了大家的安全,請老弱婦孺們暫時回到各自的房間,緊閉門窗,切勿隨意走動。
至于在場的護衛和有勇氣拿槍的年輕人,請你們和我一起留下來。
這個時候需要更多的人勇敢地站出來,不然的話,等剩余的劫匪沖進來,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旅客們聞言,紛紛點頭,有的攙扶著受傷的同伴,有的則抱起受驚的孩子,按照岳文軒的指示有序撤離。
盡管大家的心里都很驚恐,但因為看到了岳文軒的鎮定和他的從容不迫,每個人的心里都生出了一絲希望。
老弱婦孺們離開之后,除了岳文軒幾人,最終留下來的只有四個人。
其中三名是富豪的護衛,其中有一人的左臂還受了傷,直到現在還流著血。
那個唯一愿意留下來面對危險的年輕人,讓岳文軒很意外,因為這個人就是紀延昭的那個好友瞿書墨。
瞿書墨走到岳文軒的近前,神情鄭重的說道:“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瞿書墨,這一次來吳州是為一位家中長輩祝壽。”
岳文軒伸出右手和他緊緊握在一起,“我叫岳文軒,土生土長的吳州人,咱們在這種情況之下認識,也算是一種特別的緣分。
瞿書墨雖然是紀延昭拐著彎的親戚,但兩人顯然并非一路人,在岳文軒的探查中,他一直都在勸解紀延昭,可惜沒起到什么作用。
對于這個人,岳文軒還是有些好感的,關心的問道:“你槍法怎么樣?”
“專門練過一段時間,雖然算不上是神槍手,但應該比大部分士兵要強一些。”瞿書墨顯然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
岳文軒為了瞿書墨的安全考慮,原本打算勸他回船艙里待著,看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也就不打算把這句話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