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軒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從隨身的行李中取出幾件從魔都帶來的新奇玩具,一股腦的塞到小弟的懷里。
小武軒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大聲的歡呼著,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新奇玩具的上面。
岳素芝看著這一幕,心中滿是欣慰,高興的說道:
“文軒,你現在已經是咱們全家的驕傲。
真沒想到你竟然通過了南洋大學堂的畢業考試,而且還拿到了三個專業的學士學位,這簡直就是奇跡,全家人都為你感到高興。
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學習大學階段的知識,你怎么就這么厲害?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偷著自學了大學階段的課程?”
岳素芝對此很好奇,這個疑問已經在她心里藏了很長時間,現在終于和岳文軒見了面,馬上就問了出來。
岳文軒又不能告訴她真實情況,只能搪塞道:“我不是拜了一個師傅嗎?這些都是師傅對我提出的要求。我一般都是在自己的三山居學習,你又不經常去那邊,當然不知道。”
“真想見見你那個神秘的師傅,他老人家也太厲害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竟然讓你有了這么大的改變。”
不只是岳素芝有這個想法,岳家的老老少少都是這么想的。
在他們看來,岳文軒杜撰出來的這個師傅實在是太神秘了,不但隨隨便便就贈送給岳文軒大批量的珍貴藥材,而且還讓岳文軒的學識有了這么大的進步,簡直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一般的人物。
一直喜歡湊熱鬧的小妹,竟然沒有跟著來碼頭,岳文軒有點意外,便問道:“小妹呢?怎么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素琴有點著涼了,她倒是想跟著來,但是被母親給攔下了。”
“嚴重不嚴重?有沒有發燒?”
“略微有一點低燒,已經吃過藥了,情況不嚴重,最多有一兩天應該就好了。”
岳文軒這才放下心來,準備回去之后自己看一看,要是情況嚴重,就由他親自配點藥讓小妹吃。
蘇州的臘月天氣,同樣是寒風刺骨,姐弟兩個說了幾句話就趕緊招呼眾人都上了汽車。
小汽車一進家門,岳文軒風風火火的前往祖母居住的永寧堂。
知道兒子岳文軒今天要回家,就連一家之主的岳漢章都沒有出門,一大早就和妻子譚炳貞來到了母親的永寧堂。
聽到外面的動靜,岳漢章這個做父親的還能端著架子在屋里坐著不動,岳文軒的祖母和母親卻等不及了,直接迎了出去。
岳文軒剛跨過門檻,便感受到了融融暖意和厚重的親情。
岳家老太太身著繡著福字的暗紅色棉襖,頭戴銀絲編織的抹額,滿臉慈愛地迎了上來。
她眼中閃爍著淚光,卻又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只一個勁兒地拉著大孫子岳文軒的手,上下打量著,仿佛要將這幾個月的思念與擔憂都化在這無聲的凝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