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軒為段青松上了金瘡藥,他剛剛把傷口簡單處理好,段青松就拉著他的衣袖,氣息虛弱的說道:
“文軒,我傷勢太重了,就算你給我止了血,我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岳文軒在給他換藥的時候,已經簡單查看了他的傷勢,他的傷勢確實太重。
那些傷口猙獰的外傷反倒無關緊要,最嚴重的是他的后心中了一拳,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了,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咽氣,主要還是依賴于他的毅力足夠強大。
以岳文軒估計,段青松最多也就還能再堅持兩個來小時,他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岳文軒只能勸解道:“段叔,你少說幾句話,你功力深厚,說不定就有轉機呢。只要人還活著,就一定有希望。”
“我自己的傷勢,我知道的最清楚,已經沒救了,你也不用勸我。
咱們身處神教,就是在刀口上討生活,早晚都有這么一天,我倒是不怕死,就是有點不甘心。”
說到這里,段青松凝視著岳文軒的眼睛,神情認真的問道:“文軒,你覺得這幾年段叔對你怎么樣?”
段青松這樣說,顯然是有什么臨終遺言要交代岳文軒。
岳文軒一直都覺得段青松這個人有點神秘,很好奇他會說出怎樣的話來,便配合的說道:
“段叔對我恩同再造,如果不是有你的關照,我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可惜我年齡太小,本領也太過低微,就算想要報答段叔的這份恩情,也沒有機會。
我就是爛命一條,段叔如果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盡管吩咐,就算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段青松很滿意岳文軒的態度,接著說道:“我時間不多了,那我就長話短說。
你首先要記住的一件事就是以后要提防白虎堂的堂主上官云,我就是因為他才不得不離開總教黑木崖,躲到衡陽城這個偏僻的地方。”
不等岳文軒詢問,他就言簡意賅的解釋道:“上官云有雕俠的稱號,原本是一個頗為正直講義氣的人。
他是我大哥生前的得力屬下,我大哥對他一向頗為器重,也正是因為還有這么一點情分在,他才沒有對我下死手。
而他如此逼迫我,目的就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精妙武學。
我們家祖上幾代都是神教的高層,明面上傳下來的武功包括一流上乘的內功心法、輕功以及兩套劍法和一套爪法。
但上官云追隨了我大哥有十幾年時間,了解的更為清楚一些,他還知道我們家傳下來的有一套一流頂尖的劍法。
他本人也是一流頂尖的高手,其他的武功,他并不缺,看重的就是我們家傳下來的這一套一流頂尖的劍法。
這一套劍法是我們家幾代人的積累,萬萬不能在我這里流傳出去,所以我才選擇了遠避總教。
但我沒想到竟然會遭受到生死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