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疊嶂叢林,蘇潮終于是瞥見了破廟營地。
周子銘早早地等在了蘇潮歸來的必經之路,見著身上仍舊是殘留著斑駁血跡的蘇潮,周子銘也是面色淡然的問道:“你似乎是遇見了山中的妖獸?”
“嗯!”蘇潮知曉周子銘的眼力非常犀利,即便是自己有心隱瞞,但在周子銘的眼中估計也是什么看穿了,倒不如是坦然承認:“算是死里逃生吧。”
果然,周子銘眼力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無比:“你的身上似乎是沾染了不少的靈藥氣息……”
蘇潮心中一緊,不過還是面色佯裝著十分坦然的模樣回道:“嗯,剛才在山中煉制了一些丹丸,需要采集一些靈藥。”
周子銘似乎是看穿了蘇潮想要隱匿的心思,再加上本身也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也并未對蘇潮太過刨根問底,不過還是意味深長的說過一句:“先前你曾說過我是道家的修真者,但這個時候,我倒是認為你是一個道家的修真者……”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周子銘轉回了身子,又是囑咐了一句:“這幾日南鄉新軍已經是陸續進山了,避免節外生枝,這幾日你就留在營地周圍。”
蘇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見到周子銘已經是走出了幾步遠,蘇潮也是想到了什么,當即是叫住了周子銘。
周子銘回過頭來,看回了蘇潮,后者也是盯著前者道:“你心里應該是有很多疑惑吧,我恰巧也有,倒不如你我坦誠一些相待彼此如何?”
“怎么樣的坦誠相待?”周子銘反問道。
“我問你答,然后再換回來,可以拒絕回答,但絕不能夠有所欺騙!”
“可以!”周子銘點了點頭回道。
蘇潮見周子銘應道,當即是說出來了壓在心頭的第一道疑惑:“為何每一次在你面前,我幾乎都是像透明的,有些不曾對外人表露出來的手段卻是被你察覺和發現?”
“文道明眸,”周子銘似乎是知曉蘇潮的疑惑,又道:“你雖然也有明眸,但你我文位高低不同,我的明眸能力超過你千百倍,沾染在你身上的玄黃之氣、生靈之氣和人文之氣只要我稍稍留意就能夠發現到。”
“那周氏典鋪的金掌柜,是我表叔,當日你典當完丹丸之后,我就留意了……那一日在一線峽見到你,察覺到了一絲相同的氣息,故而才是捕捉到了,”周子銘又是多解釋了一句:“也不妨告訴你,我可以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原來是這樣……”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百般疑惑終于是解開了,蘇潮也是如釋重負。
周子銘幾息之后,也是問道:“沾染了靈藥氣息,煉制了丹丸,還有連同武道境界都是突破到了鍛肌境,教授你的那位道家前輩是否就是在這沙湖山之中?”
“這……”蘇潮略作沉吟,小白和銅壺的事情絕無可能對他人泄露半分,但這周子銘的第一問就是拒絕不回答,似乎是有些不妥,如是,思前顧后蘇潮方才是回道:“算是吧,不過在沙湖山深處的,并非是我師長,算是亦師亦友的關系。”
周子銘聽說的道家門派比起來俗世宗門還要嚴厲三分,這主要是為了保護各自道統的傳承。
聽聞蘇潮道明和深山中的那位煉丹修真者是亦師亦友的關系,倒是沒有那些道家宗門的森嚴,當即也是估計那位煉丹修真者是一位道門的散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