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什一情緒激動的說道:“這是開山鐘,開山鐘一響,看來是周國那邊有消息傳來了!”
蘇潮回過頭,那鷹鉤鼻青年的目光實在是看上去極為犀利,即便是目光沒有聚集到自己的身上,蘇潮都是能夠在其眸子中察覺到了千鈞之重的殺戾之氣,格外凝重。
鷹鉤鼻青年也不復剛才聽佰什一說的吳國皇室和廬州張氏內斗消息時候的笑意盈盈,而是泛出來了一絲憂愁。
良久之后,才是聽鷹鉤鼻青年道:“看來廬州是打算走周國的那一條路了……”
盡管蘇潮察覺到了這鷹鉤鼻青年的內心焦灼之意,但旋即后者也是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吳國一向是信奉那金陵學宮的理學,廬州這番做法倒是惡心了吳國朝堂,福禍之論還為未可知。”
手中烤炙的兔肉已經是熟透了,冷風中彌散著的肉糜香味實在是讓佰什一難以抵御住,也是大著膽子向鷹鉤鼻青年道:“我說了這么久,兄長見我唇干舌燥腹中空空的,倒不如把這只烤熟了兔子讓我吃一口如何?”
聞言,鷹鉤鼻青年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把手中的烤兔扔到了佰什一的手中,道:“你說的這些消息,的確是能夠價值我手中的這一塊兔肉。”
“只不過……”這鷹鉤鼻青年目光卻是猛然變得凜冽起來,又是說道:“只不過若是走漏了半點消息的話,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殺到你!”
佰什一打了一個寒顫,當即是點著頭應道:“絕對不說,絕對不說……我要是說了,天打五雷轟!”
見狀鷹鉤鼻青年又是掃了一眼蘇潮之后,也沒有多說什么,當即是邁開了步子向著亭外闊步而去,看來是打算離開此地了。
盯著鷹鉤鼻青年的背影最終是消失在冬日的荊棘叢中,蘇潮也是撤回了目光,那佰什一也是如釋重負重重地喘息了幾大口氣。
而后似乎是揭過了此事,看著手中的兔肉道:“我早已經是看出來了,這塊兔肉可并不是尋常野兔,而是吃靈藥長大的兔子,可是難得一見的美味啊……”
說著,佰什一就是將有些臟的手在自己的錦衣上蹭干凈了,方才是用力撕下了一塊兔腿,遞給了蘇潮道:“這可是意外之財,見者有份,不過賢弟見為兄這身形,這大半兔肉就卻之不恭了,給賢弟這塊兔腿!”
蘇潮本來是對鷹鉤鼻青年烤炙的兔肉實在不敢有興趣,只不過見佰什一這副樣子,尤其是撕開了兔肉之后,更是有著一陣肉香味撲鼻而來,聽佰什一說這可是靈藥吃大的兔子,果然是不俗。
蘇潮接過的兔子腿,就見到佰什一立即大快朵頤了起來,那兔肉徑直被其咬下來,在口中不待咀嚼就是吞入了腹中。
佰什一滿嘴塞著兔肉,還一邊說道:“賢弟,你可知曉方才這人是誰?”
“妖族?”蘇潮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又是補充道:“能夠化成人形在廬州學宮周圍游蕩的妖族,恐怕即便是在絕世兇妖里面都是頂尖的層次。”
聞言,佰什一面色冒出來一絲詫異之色,看著蘇潮,將滿嘴的兔肉咽著入腹打了一個嗝才說道:“你猜的沒有錯,這人的確是一頭絕世兇妖,且是在絕世兇妖當中也是兇名赫赫……”
蘇潮只聽佰什一面色鄭重的點出了那人的身份:“這頭絕世兇妖正是那大別山之中十大妖王之一的天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