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什一說道:“驚蟄詩會!”
“驚蟄詩會?”蘇潮并不知曉佰什一為何會在乎這個。
佰什一一想到蘇潮先前對文道修煉的一竅不知,也就不奇怪為何眼下的蘇潮這般的懵懂了。
“看來蘇兄弟你以前可真的是沒接觸過文道啊。”佰什一嘆息道:“如今中原列國盛行的諸多制度都是百年前曹魏古國制定的,如九品中正制,再比如詩會制度。”
“曹魏父子三人不僅是手握制衡天下的權柄,本身更是文道難得的英雄人物,但其中文道成就最高的卻并非是武帝和文帝兩位帝王,而是臨淄王曹植,這詩會制度就是曹植參與鄴城詩會時候定下的。”
“即一場詩會若有一石才氣,其中詩會魁首者獨占八斗,次者再得一斗,參與詩會的眾人再共分最后一斗。”
蘇潮心道,這不就是才高八斗么!
佰什一解釋完,就是樂呵呵的說道:“每得一次詩會的才氣灌輸,文壁就是擴大幾分,理論上說,只要參與的詩會夠多,遲早是能夠突破文生文位的!”
“這一次廬州學宮的驚蟄文會時間不偏不倚,正是天下大行隨國公文道新法時機,說不得廬州府牧和山長都是關注著這次詩會,單師也是隱隱透露這一次的驚蟄詩會的彩頭可是著實不小啊!”
佰什一這般說著,似乎是驚蟄詩會的那些彩頭近在眼前一般,眼睛都是瞇成了一條弧線,十足的財迷模樣。
不過旋即,佰什一也是被蘇潮的一聲咳嗽驚醒過來,這才是笑著掩飾尷尬道:“嘿嘿,即便是那些驚蟄詩會彩頭和八斗才氣拼著不要,最不濟也是要把最后眾人瓜分那最后一斗才氣拿到手吧。”
正在佰什一說著的時候,蘇潮就是簡單了坊鋪的掌柜提了兩個書箱放在了柜臺上,里面各一套徽州所出的文房四寶。
有著一支紫毫筆、一副宣城石硯、一千張宣紙,一塊徽州石墨。
都是難得的佳品,一套徽州所產的文房四寶要價兩學勛,算是極為中肯的價錢。
佰什一知曉眼下蘇潮的士子印潔白無瑕,一貧如洗,當即是沒有多說什么,那塊狗頭金換來的三十學勛還經得起揮霍,當即是交了自己的士子印。
果然,坊鋪掌柜接過士子印劃在了自己的印鑒之上,蘇潮就是見到那佰什一士子印上的一絲翠綠就是轉移到了坊鋪掌柜的印鑒上。
然后,坊鋪掌柜又是將士子印歸還給了蘇潮,算作完成了交易。
蘇潮和佰什一提了兩個書箱出了坊鋪,這學宮坊市極大,中間的道路筆直延向天際,一眼看不到盡頭,其上的人影也是熙熙攘攘。
蘇潮知曉這里熱鬧,不過眼下自己還沒有學勛,這倒是一樁極為尷尬的事情。
佰什一的士子印當中還剩余著不少狗頭金換來的學勛,但那終究不是自己的,換來自己手中書箱內文房四寶的兩個學勛,蘇潮也是沒有打算白白拿下,日后的還的。
“看來還得掙點學勛啊!”
蘇潮如是心中決斷道,不過轉即又是察覺到了手中書箱略有些沉甸甸的重量,也是喃喃道:“眼下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將文道有所精進了,否則的話,在這廬州學宮里面還沒有一點自保之力啊!”
就是當蘇潮和佰什一打道回府之際,那身后卻是傳過來極為不遜的聲音。
“喂!佰胖子,還有那小子,給小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