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德黍只是但笑不語,對他剛剛的這番話不予以肯定也不否定。
“何金哲似乎對你很是崇拜,他說你教育過他,要血債血償。”林嘉凡說到這,好像覺得有些可笑的一搖頭“所以怎么都不肯出面指證是譚海龍侵犯傷害的他,估計心底是打著以后自己親自報仇的算盤。”
“這孩子如此聽你的話,大抵是覺得當初是你拉他出的火坑到底怎么回事你和譚海龍之間究竟達成過什么協議”
“警官,故事編的不錯。”說話間,盧德黍抬起了右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給我一支煙。”
龐光本想拒絕,卻在瞟到自家隊長的神情后及時噤了聲,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了一支煙從審訊桌邊繞到了對面,不甚客氣的塞進了對方的嘴里。
下一秒,盧德黍用力的狠吸了一口香煙,享受的閉上了雙眼。
林嘉凡的目光則在他那張瘦削的臉上打轉,語氣譏誚“譚海龍是何時發現你們是做人口販賣這種不法生意的他守口如瓶的條件又是什么就是你們為他能讓他發泄的男童”
“盧老板,警方行動那晚是譚海龍主動出賣的你們,主動要求配合我們把你們一網打盡的,他不仁在先,你也不必守著這份義了吧”
不知是這聲盧老板起了作用,還是得知是譚海龍出賣的他們而感到了憤怒,盧德黍拿下嘴里的香煙,彈了彈煙灰。
霧氣繚繞中,他含糊的開了口“老子和他能有什么義老子只是單純的有職業操守上不出賣老大,下不透露買家,這是規矩。”
“買家”這一瞬間,林嘉凡敏銳的抓住了對方言語間的重點“何金哲和安平都是你賣給譚海龍的”
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何金哲怎么會將盧德黍視為救命恩人呢
“這件事也是怪我大意,廠房里的水管爆了,就想著讓他過來修修水管,沒想到當時正好有兩個孩子不聽話的哭鬧,被他聽了去。”盧德黍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兒,一側唇角高高翹起。
“我本來想著是找個機會把譚海龍做掉的,免得他一轉身就報了警,沒想到丫的竟先找到了我,說想買個男孩兒。”
“大概他也是知道,光靠空口白牙的說我不能信,于是他便帶過來了一個小崽子,就是何金哲。”
“譚海龍說,只要我能給他找到一個滿意的,錢方面都好說,還把小崽子也送給我。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沒道理客人上門了我不接撒,再說何金哲跟著我怎么都比跟著他那個老變態強,老子只打他巴掌,不脫他褲子的”
男人態度囂張,聽的龐光忍不住皺眉“你還說自己盜亦有道明知道譚海龍是個戀童癖,還把安平賣給他”
不曾想盧德黍笑的更大聲了“警官,我做的
就是販賣人口的買賣,你對我的期待是不是太高了”
不過我確實是瞧不上譚海龍這貨,他之所以把何金哲舍棄了,是因為只喜歡小的。”
林嘉凡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隨著年歲漸長,譚海龍逐漸不能從何金哲身上感受到該有的激情,就在這時碰巧得知了租用自己家廠房的那伙人是人販子,簡直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這種情況屬于兩邊互相都握有對方的把柄,才能如此和諧穩固的度過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