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什么事”耿際舟的聲音更大了,吵得應帙耳朵嗡嗡疼,他從沒察覺到自己的副主席嗓門原來這么大,“考試期中文化課考試還有十五分鐘就開考了,你人呢”
應帙“”
應帙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知道了。”遂徊快速掛斷電話,喚住應帙,“我們現在這種情況還要去考試”
應帙轉身和他對視,面無表情又萬分篤定地說“必須去考試,缺考是無法遮掩的污點,會導致我下學期無法繼續競選學生會主席,從來沒有人能連任兩屆學生會主席,我一定要開創這個先河。”
“”遂徊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
應帙低下頭,視線落在遂徊掌心的止疼藥上。想要去考試,某些擺在眼前的困難就必須克服,短暫的停頓過后,他說“給我點向導素,考完我們再聯系先交換一下通訊號。”
說著他抬起手腕,這才發現衣服袖口都是污血和灰塵,皺皺巴巴,“有干凈衣服嗎讓我換一件。”
遂徊點點頭,走去陽臺,不一會又反身回來“那件還沒干,穿不了。”
應帙從沒想過他會收到這個答案,“什么叫那件還沒干你難道就只有兩件衣服,一件洗一件穿”
“哨兵貼身的里襯都是特制的,價格不菲,我確實只有兩件。”遂徊慢吞吞地說。
“”據應帙所知,塔會給每位新入學的哨兵免費發放一件特制里襯,所以遂徊本人實際上就只有一件。
他欲言又止,忍了“那先給我點向導素,衣服的事情等上午考完再說。”
遂徊問“怎么給你的向導徽章不是丟了嗎”
“還能怎么給現在就只剩下最原始的辦法,體液安撫。”應帙抬手摸向后頸,“把我的頸帶摘給我,還有延緩向導素揮發的纖維紙,這是塔免費向所有哨兵學生的,而且還是我剛上任的時候親自領著學生會的人,一個宿舍一個宿舍挨家挨戶發放的,這你總該有了”
“有。”遂徊默默摘下頸帶交給應帙,然后從柜子深處把從未拆封過的纖維紙翻了出來。
他垂下眼眸,視線落在纖維紙纖塵不染的包裝盒上,指腹無意識地在表面摩挲,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陰沉,摻雜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晦暗。
等他好不容易從回憶中掙脫,回頭就看見應帙把黑色頸帶捂在臉上深深地嗅聞,呼吸顫栗,山青色的眼沉醉地微朦著,額前碎發和頸帶融入一色。
關鍵應帙此刻用的是遂徊的臉,對于哨兵來說,當眾聞向導頸帶的行為基本和聞別人內褲差不多。
不行就報警吧。
“”遂徊喉結動了動,忍不住出言打斷應帙變態的行徑,“纖維紙。”
應帙嗅了滿腔自己的向導素,大腦中一片清明,聽到聲音他神情緩和地抬起臉,說話語氣也跟著柔和了,好脾氣地教導“你把它含在嘴里,用唾液浸濕。”
遂徊乖乖地低頭照做,五秒過后將濕潤的纖維紙取出,重新交給應帙。后者接過,妥帖地放到頸帶夾層里,對準后頸腺體的地方扣上。
“這樣短時間內應該沒問題了。”他起身說,“走吧,我的考號是012,1號考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