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之際,應帙感受到遂徊的身影在他床頭停留,還放下了什么東西。應帙努力地清醒過來,側過頭,看到枕邊擺放了一片橄欖綠色漸變的蛇鱗。
正是他安撫遂徊結束的時候,從地上撿起的那一枚,放在衣服口袋里,估計是遂徊方才洗澡前脫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這個是你身上的鱗片。”應帙撐起身坐了起來,輕聲解釋,“我撿了一片。”
遂徊站在一邊,盯著他認認真真地問“你喜歡這個”
“我覺得挺好看的。”應帙反身把床頭柜的抽屜拉開,將蛇鱗放進去,蛇鱗旁邊就擺放著應帙中午佩戴的羊角簪。
遂徊看起來挺高興的,步履輕快地躺上床,關燈之后還輕聲說“晚安。”
“晚安。”
隔日。
早8點整。
應帙坐在餐桌上,神色凝重地看著隔壁座正在喝咖啡的他自己。后頸的牙印還在隱隱作痛,告訴他一切不是夢境。
所以為什么沒換回去這是他從今早7點被耿際舟電話鬧醒的那一刻起,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么
為什么嘴巴都親爛了居然還
沒換回去
他們誤會了其實身體交換的契機不是接吻那還是能是什么
很快,遂徊給出了一個他認為的答案“是不是親的還不夠”
“怎么可能不夠”應帙感覺他在胡扯。
“可能需求是遞增的。”遂徊硬生生地掰扯出了邏輯,“第一回只需要親一次,第二回就要兩次。”
“可我們昨天親了二次。”
遂徊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他的觀念“可能第二回就要親五次了。”
“那第二回要親十次,第四回一百次”應帙頭疼,“那我們后半生什么也不用做了,只顧著親都親不過來。”
遂徊“”
沒有給他們過多思考的時間,8點半,耿際舟準時抵達應帙的公寓。
在看到遂徊出現在公寓內的那刻起,他眼神中的戲謔和揶揄就沒消失過,不懷好意地用肩膀頂了下遂徊,“昨晚你們做什么去了”
“什么做什么”遂徊裝傻。
“啃了半宿的嘴子”耿際舟嘖嘖兩聲,“傷風敗俗。”
“別胡說八道。”遂徊似乎越來越習慣接耿紀州的梗了,從一開始的冷若冰霜,到現在也能說上兩句。
“你嘴角
都裂了個口子,除了親嘴還能有別的原因嗎”耿際舟看了眼遂徊,朝應帙認真地問,“你們是認真的嗎,已經交往了”
“沒有。”應帙搖搖頭,“嘴角那傷是他撞的。”
遂徊立刻附和“對,我是撞的。”
這明顯的上下地位階級看得耿際舟十分痛心“應帙我怎么以前沒看出來你是這么一個”
戀愛腦
為了照顧友人的面子,他沒有將最后二個字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