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徊側過臉,張口輕輕咬在了應帙后頸的腺體上,皮膚溫熱而脆弱,被無數次咬破又長好,已經變得無比敏感,他聽到牙齒用力之后耳邊輕淺的抽吸聲,應帙抓住他手臂部位的衣服,隱忍地吐息著,壓抑反抗的本能,努力露出他最脆弱的部位,任憑遂徊在上面留下象征著占有的痕跡。
標記落成,應帙仍舊閉著眼睛,躺坐在沙發上喘息,每次標記后他都會有類似脫力的情況,需要休息一會才能緩過神。
滾燙的呼吸再次不死心地湊了上來,這次應帙甚至沒有費力抬手,僅僅是睜眼一個警告的眼神,遂徊的蠢蠢欲動就僵在了原地。
“”遂徊好似被視線灼傷了一般,膽怯地退開,十分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抱怨道,“我想親你,沒別的理由,我也不在乎別的理由,就是我想親你,我之前每一天都能親到你的,標記才不會成癮,親吻才會成癮,你得負責任。”
很奇怪,聽到遂徊這么胡攪蠻纏地講述自己的渴求,應帙忽然就不生氣了,甚至覺得非常有趣,但這并不代表他打算滿足哨兵的小心愿,“起來。”
“”遂徊不愿就這么放棄,他固執地抓住應帙的衣領,說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能僵持著祈求向導的心軟和轉機。
但和他對峙的人是應帙,如果應帙執意要在這場較量中取勝,他根本毫無勝算。
不一會,遂徊可憐巴巴地站起身,讓開了位置。
應帙沒什么表情地活動了一下脖子,起身去了書房。
遂徊站在他身后,看著房門在他面前閉合,哀怨的目光逐漸收回,深沉晦暗的濃霧逐漸籠罩上一片幽紫,他臉色徹底陰沉下來,走去浴室,打開水龍頭用雙手鞠起一捧水蓋在了臉上。
冰涼的清水讓他冷靜下來,幫助他思考,無數謊言在腦海中編織成形,又被一一否決。
他還是太沖動、太稚嫩,又太渴望傾訴和擁有了。
應帙在禁閉室里表現出來的強攻擊性讓他頭腦發熱,深藏在心底的愛意噴薄而出。
這是他的向導。
遂徊偏執地向鏡子中的自己強調,這是屬于他的向導
倏然,他注意到什么,瞳孔錯愕地放大。
隨即,一個乖戾的笑容在他臉上無限放大,他找到了新的理由和借口,足以打破向導強硬的態度。
“應帙”他快步跑進書房,不顧應帙手上正在編寫的方案計劃書,“看我的眼睛,快看。”
應帙揮開面前的懸浮屏,抬起頭,看到了一對針狀的豎瞳,但細看,瞳仁又不完全是圓滑的弧線形狀,四周有棱角,偏向于細長的菱形。
遂徊眨了下眼,白色的瞬膜隨之左右開合。
“變異精神體的融合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