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分嗎”應帙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淡茶,“天下可沒有萬事遂你心意的道理。”
遂徊努力壓下拿拒絕向導素威脅應帙的沖動,這無疑是最糟糕的計謀,應帙此刻的語氣還是戲謔狡黠的,那么一切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兩個深呼吸之后,遂徊再次開口“你到底要記仇多久不就是在艾勒面前用你的身體賣了個萌,你就那么在乎他對你的評價”
拜遂徊的努力和艾勒本人的作死,應帙目前對艾勒的印象跌落到谷底,甚至是嫌惡的態度“你別偷換概念。”
“你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嗎”遂徊沒有賣關子,“上屆生存賽,我本來是想帶你奪冠的,沒想讓你止步前五,但是我的行蹤被他發現了,迫不得已我只能摘下你的徽章離開。賽后他找到我,威脅我,還想冒名頂替我,但他又害怕你記得些什么,就故意哄騙他同樣對你心懷不軌的表哥西博先去試探你。”
“”應帙思索了一會,“所以西博向我告白的那天,你出現在天臺上,并不是偶然吧”
“對。”遂徊坦然承認,“我意外聽見了他們的計劃,專門去堵你們的。”
“如果我確實什么都不記得,并且信了西博的話,把他當作救了我的灰姑娘,你會做什么”
遂徊抿了抿唇,不高興地瞥開眼“我什么也不會做,無
非獨自在角落里偷偷難過罷了。”
“這么可憐”應帙不是很信的模樣,“不符合你的性格。”
“那你我覺得我會怎么做”遂徊把問題拋回去。
“”
說實話,應帙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遂徊本就是一個矛盾的人,做出截然相反的決定也僅僅在他的一念之間。幸而現實中應帙足夠聰慧敏銳,這個問題也只是一個偽命題。
“隨便你怎么做。”應帙朝遂徊攤開左手,“你現在有兩枚向導徽章,足夠輪替使用。”
“”遂徊身體再度緊繃起來,他咬著牙,倏爾又放棄性地閉上眼,恨恨地從頸帶上取下徽章,遞交至應帙掌心。
將略有磨損的舊徽章重新佩戴,他委屈得一句話也不想說,轉身就走。
“等下。”應帙抬眼說,“回來。”
“還有什么”遂徊不滿地站在書房門口,“還能有什么讓我明天開始住向導宿舍,以后只有交換徽章的時候見面”
應帙沒有回答他,只是勾了勾手指。
遂徊很恨他這般揮之即來的姿勢,傲慢又裝逼,但他又不可避免地為此心悸,很沒出息地回頭,乖乖站到了應帙身前。
“再過來點。”應帙分開了交疊的雙腿,讓給他更貼近的空間。
遂徊疑惑地將膝蓋抵住了座椅,這時,一只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頸,用力迫使他彎下腰。其實這個姿勢過分親昵,應帙的目的昭然若揭,但遂徊近些天被打怕了,意外沒有往那方面想。
一直到這個吻落到實處,遂徊才錯愕地睜圓眼睛,隨后用力回擁,吻得更深。
應帙非常明白,向導徽章的效用并不能完全替代臨時標記,還需要其他行為進行輔助,但是他們之間的標記實在太過頻繁,他必須要盡快開始戒斷,所以即便親吻并不是合適的輔助手段,應帙再三斟酌之下,還是決定將它作為輔助向導徽章的行為。
畢竟它是交換中最便捷簡單,沒有后遺癥的方式之一。
還能夠很好地安撫遂徊這顆棘手的定時炸彈。
而且親吻還是換回彼此身體的方法,不過這條僅僅是猜測,尚且存疑。
當然,最最最關鍵的是,應帙并不排斥這個行為,這是一切決策的前提,也是他無言的秘密。
一吻作罷,兩人都有些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