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帙滿嘴的血腥味,去盥洗室漱了口,回來發現遂徊居然還站在原地,疑惑地問“發什么呆呢趕緊把血跡擦了,戴好頸帶跟我出門。”
遂徊掩飾好異樣,抬眸微微一笑,“好。”
建立臨時標記之后,應帙對遂徊的情緒波動更加敏銳,此刻隱約感知到對方的心境變化,卻無法辨明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遂徊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考“應主席,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不是一直要我在大眾之前和你劃清界限的嗎今天是打算和我同進同出了那明眼人可就知道我們關系密切了。”
一聽這陰陽怪氣的小語氣,應帙第一反應是遂徊恢復正常了。
這么簡單就打破心結了就靠一個由他主動的臨時標記該說是沒見過市面的山間野猴子嗎,這么容易滿足。
“一周后生存賽報名表提交上去,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一前一后白紙黑字寫在上面,誰能不知道我們關系密切”應帙踏出房門,“別說那時候,就連現在我受了傷,塔學生論壇都傳我是和另一個向導搶哨兵,沒搶過,氣得跳樓傷到了肋骨。”
“”
應帙的棒球帽偽裝確實起到了一點作用,但也僅僅是一點,最多讓他在人群中沒那么顯眼,但絲絲縷縷落下的銀色碎發和那張出眾的臉,還是讓他行走在體能場的時候不斷收到問候。
不過有趣的是,看到和他并肩而立的遂徊,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們的關系。所有人都默認這名來自偏遠山區的s級哨兵是應帙為了比賽成績捏著鼻子組隊的生存賽隊友,關系十分單純,僅限比賽期間的時效性友誼。
軍校生們的制服多為深綠和藏青色,很好的和黑白兩色制服的特種人區別了開來。
應帙看到了幾個他的同班同學,正坐在一個展位后面,和兩名軍校生相談甚歡。應帙走過去,就聽到他們在聊精神體,而他兩個同學的精神體獵豹和灰狼正趴在地上,為了主人的組隊大業忍辱負重地被軍校生狂rua。
精神體,大概是普通人們對特種人最為好奇和艷羨的一點。
誰能拒絕擁有一頭猛獸為自己所驅使的能力
“應主席。”一名同學注意到了他,笑著朝他擺手,“你別過來哈,我們好不容易拉來的隊友,別被你騙走了。”
應帙也笑了起來“那我偏偏要來搶走。”
聞言,兩名軍校生轉過頭來,好奇的問“同學你好,你的精神體是什么”
一只毛發雪白的山羊從應帙身后走了出來,抬起鋒利的犄角,抬頭看向來人。
在普通人心中,比起豹和狼這類的野獸,山羊總歸差了點刺激的意思,只有哨兵們能夠切身感受到攻擊型向導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伴隨著山羊的靠近,地上打滾賣萌的獵豹和灰狼也一骨碌站了起來,警惕地跑回主人身旁,擺出防備的姿勢。
“夠了夠了。”
灰狼精神體的同學解放出身后的狼尾,又整理因為耳朵冒出而亂蓬蓬的發型,“應主席你趕緊哪來的回哪去吧,知道你牛逼了,單挑我們這些哨兵都打不過你,但是可惜生存賽是團隊比賽,咱們賽場上見分曉。”
話音未落,一條太攀蛇無聲無息地爬到山羊尖角上面,支起上身,蛇假羊威地吐著蛇信,雖然它本身毒液的殺傷力足以抵過一百頭山羊。
應帙對遂徊這無言的警告非常滿意“你說得對,賽場上見真章。”
剛走出去沒兩步,他就聽見那兩名軍校生奇怪地問你們哨兵單挑怎么可能打不過一名向導,然后就被科普了所謂的攻擊型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