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救了,你就是塔校長的忠實大舔狗,學生會主席一職非你莫屬。”耿際舟都給他搞無語了。
“承您吉言。”
結束對話,應帙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遂徊,又過去了半周時間,兩人還是沒有再次交換身體,這讓應帙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那場荒誕的靈魂交換事件已經徹底結束,不會再發生。
不過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每天早上醒來仍舊是一場對承受能力的挑戰。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在意那顆即將破殼的蛋。
“隊伍第五人,你有什么想法”應帙問,“來一個推薦人選”
“沒有。”遂徊搖了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人緣很差,沒有朋友。”
“那就去交朋友。”應帙反手指門,“限你立刻出去逛雙向選擇會場,一個小時內把第五名隊友拉來。”
社恐遂徊可憐巴巴地盤在沙發上不肯挪窩,太攀蛇縮在他懷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應帙“你這是強人所難。”
“你為什么在資助生里也沒有朋友”應帙不理解,“我記得所有插班生比我們本地生早開學,有為期一個月的集體適應性學習,你在那段時間里就沒一兩個玩得好的”
“有一個,我認為我們關系還不錯。”遂徊說,“他有一個暗戀的向導,但那個向導開學后不久跟我告白了。我拒絕了,拒絕得很果斷、很直接。然后沒過多久,他就和那名向導在一起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在一起之后他就和我決裂了,通訊方式全都拉黑,見到我也當不認識。”
“”真是經久不衰的狗血三角戀。
為什么一只山里跑出來的野猴子,飽受精神域的困擾,成天陰暗爬行,還暗戳戳地收集他遺失的物品渴求向導素,非常之變態,為什么身上能發生這么多愛恨情仇
而他,風華正茂的學生會會長,追求者無數,但也都是遠觀不敢靠近,感情史上一片空白,就連朋友都是耿際舟之流的搞笑話癆男,最大的心機就是如何把他從會長的位置上頂下來自己坐上去,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太忙顧不上他之外,基本過得順風順水,沒有發生過任何被人從背
后捅刀的情況。
應帙覺得這件事很難評,思考半天,只能十分自戀地怪自己太過聰明,識人太準,不給任何包藏禍心的家伙可乘之機。
至于遂徊這個笨蛋,又野又純,總是擺出一副缺愛的模樣,隨便施舍一些善意就能把他騙得團團轉,當然會吃很多苦頭。
“沒事。”應帙拍拍遂徊的肩膀,“這次生存賽上你要是遇到他了,你就把他截住,逼問他為什么把你拉黑,讓他一定要給你一個答復,不說就揍他,當著他向導的面狂揍,讓他下不來臺。”
“”遂徊回避地靠向沙發背,“沒必要吧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問來平白給自己添堵。”
“可是你很在意。”應帙說,“在意的話就一定要有一個答案,不管是好是壞,終究算是給你心目中的這段友誼畫上一個句號。”
“我不在意。”遂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