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徊,放心。”遂徊自作主張地為自己取了一個親昵的愛稱,很難不聯想到他內心早就暗暗希望應帙這么稱呼他,“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好的,你的地位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讒言而動搖。”
耿際舟的眼角抽了抽,特別是讒言這兩個字從應帙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十幾年的友人倏然變得異常陌生不對,之前就已經很陌生了,最近一段時間又恢復了正常,讓耿際舟失去警惕,然后現在又重回了那個純正的戀愛腦味兒。
應帙的面部表情從驚恐到沉默,再到死一般的平靜,接著又十分反常地粲然一笑,讓原本還有些蹬鼻子上臉想搖尾巴的遂徊陡然頭皮一緊。
自知死到臨頭的哨兵眼睜睜地看著應帙從沙發上站起來,用他本人那張沒有表情的時候會顯得很兇的臉勾起一個溫柔靦腆的笑容,“小帙,你對我真好。”
遂徊“”
應帙不是會在同一個坑里連續跌倒的人,對付遂徊這種不要臉的招數,直接就是選擇一個打不過就加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緩緩起身,走到遂徊的身邊,曖昧地從椅子后方摟住對方的脖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小帙我這個人心思細膩,多愁善感,特別怕你瞧不起我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怕得整夜睡不著覺,只能窩在被子里哭小帙”
遂徊全身僵硬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一場看誰比誰更肉麻的較量,就應帙這種把形象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遂徊直接反手抓住應帙交握在他身前的雙手,嗓音掐的能擠出水來“徊徊,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你放心”說著,他還轉身伸長脖子在應帙下頜落下一枚輕輕的吻,“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應帙真的很想問一句這是你自己的臉,你到底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旁邊,耿際舟被這對喪心病狂的小情侶惡心得倒抽二十口涼氣,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告辭了,一副回去就拉黑應帙和遂徊,這輩子不愿再相見的架勢。
遂徊一開始看著耿際舟風中凌亂的背影還挺樂呵,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應帙冷著臉坐在座椅上,雙腿交疊,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應帙,你聽我解釋”
“怎么不叫帙帙了”
“帙帙”
“學老鼠叫呢”
“”
遂徊不說話了,規規矩矩地站在那里,垂著眉眼,可憐兮兮的,假裝在反省自己,實則時不時偷瞄一眼應帙的反應,在危險的邊緣反復試探。
對于哨兵的這些小動作,應帙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都懶得再去生氣了,有的只剩下滿滿的無奈,“別裝可憐了,該干嘛干嘛去。”
遂徊乖巧地哦了一聲,打開終端去群里挑防寒服的款式去了。
應帙沒有空關注這些細枝末節,他更關心如何確保生存賽期間他和遂徊能待在自己的身體里。要知道遂徊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