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霧,瞼微微耷拉著,舌尖無意識舔舐碾磨著兩邊尖銳的犬齒,一直等到品到鮮血的腥味,舌苔傳來疼痛,應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好像因為五感過載而陷入了易感癥狀。
用更加粗俗的詞語解釋那就是,他發情了,正在迫切渴望標記導。
的選手來體驗生存賽,只有他是渡劫來了。
意識到一點的那一刻,應帙憑借著最后的理智戴了厚重的雪帽,且將系繩打了個死結。無疑讓他更加的悶熱難受,但暴露鹿角會更加麻煩,他無信任之后他到底會在易感期中間做出什么事情來。
無數負面的情感在應帙胸口翻滾著,暴躁、易怒、憎恨,他右手狠狠攥著那把該死的透傘,想要發泄情緒,想要摧毀周身的一切。也就在個時候刻有武器標記的傘柄才彰顯出它真正的實力,即便應帙如此用力,它仍舊筆直,配置一流。
應帙察覺到自身的狀態不對勁,但他無控制自己。理智輕飄飄浮至高空,以帝視角冷漠客觀俯視著丑態畢露的他,給出樣下去會導致非常糟糕結果的評判,深埋在皮膚下方的指標追蹤針會考務組發出警報,他會因此被迫提前退出比賽。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無控制自己,易感期完全侵占了應帙的大腦,放大他的痛苦與情緒,讓他在的驅使下不顧疼痛放開了五感,去尋找夠緩解他焦渴的導。
就是哨兵,極其強大而又格外脆弱的生物。他們是鋒利的劍刃,需要導作鞘。
他們生來便是殘缺的,不完整的,是半塊精美的璞玉,需要導去填補
他們缺失的另一半。
就在個時候,一縷清淺的香味倏然鉆進了應帙昏昏沉沉的腦袋,若有若無,令他的犬齒再一次變長,徹底抵開了下唇。
是導素
應帙猛抬起了頭,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快速朝著導素來源的方沖了出去。
讓他嗅到氣味的導,只有處于他身體內的遂徊,遂徊在附近無與倫比的欣喜和劫后余生讓應帙頭腦發熱,有任何思考和辨的余力。不同導之間的導素氣味是不同的,但易感期讓應帙失去了理智的思維,他比之前任何時刻都想要見到遂徊,也就直線條認為道路的盡頭必定是遂徊。
標記他,標記他
應帙清醒的時候絕不可料到,他考慮再三要預留給遂徊特殊情況下的哨兵對導的正標記,居然有可要預先用到他自己身,實在是有點丟。
他有余力掩藏自己的腳步聲,也以為不需要遮掩蹤,正因于此,不遠處散發出導素的驟然聽到異響,倉惶轉身就跑。
感受到導的逃離,應帙十憤怒,大喊道“跑什么,給我停下”
他一出聲,不遠處的頓時跑得更加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