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細節就不要深究了,”耿際舟揉著酸痛的手腕,臉皮賊厚地說,“我這不是將功補過,給你們送加分來了嗎”
“你到底是來給我送分,還是想讓我變成被送出去的分”
“都行。”耿際舟直言不諱,“我把人引過來,你要是能把他們都干出去當然最好,干不出去我們一起死,至少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給我的隊友掃除一個最大的敵人,我們被淘汰得也不寂寞。”
應帙“”
應帙“你可真敢說。”
耿際舟笑起來“我還是更偏向你們的,沒看我都騙他們兵分二路包你們了嗎就是沒想到應帙你動作這么快,這才第一天就和隊友匯合了”
“運氣好。”遂徊面無表情地說,“武器箱里開到了滑雪板。”
“滑雪板”耿際舟愣了下,視線垂下,看到了遂徊拎在手臂內側的滑雪板,他忍不住疑惑地問,“你什么時候會滑雪了還是這種單板。上次我們去滑雪場,你連雙板都不會,拄著倆棍跟老頭似的一點一點地挪。”
遂徊“”
遂徊詫異地看了應帙一眼,非常不可置信的樣子。大概在他心目中應主席是無所不能的,之前說不會游泳已經足夠震驚遂徊半年了,現在又說應帙不會滑雪,遂徊簡直大受震撼。
但同時他又感覺應帙的形象越來越完整,越來越豐滿,嬉笑怒罵,像是云端上飄渺無蹤的神祗緩緩走下神壇,變成了和他一樣能夠觸及的凡人。
耿際舟誤會了應帙這道眼神的含義,還以為這是說滑雪是遂徊教他的,他嫌棄地撇撇嘴,“我教你你就死都學不會,他教你你就秒單板滑野雪是吧”
應帙不想在就滑雪這件事聊下去,快速轉移話題“是你提議的兵分二路我就說他們怎么會在明知敵人是一名s級哨兵的情況下,還自己削弱自己,就等著被逐個擊破。”
普通人對抗哨兵,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戰術就是人海和車輪戰,不能給哨兵任何一點喘息之機,而像這十幾個軍校生一樣主動分開的,基本就是找死。
不出所料,沒幾分鐘過去,其中一對哨向和安迪帶著一枚出局信物回來了,又過去一分鐘,另一對哨向和朱明文拿著兩枚出局信物走了回來。
“讓兩個逃了。”
耿際舟嘆息著搖了搖頭“你們這出手也太狠了,一點比賽體驗都不給他們的嗎說淘汰就淘汰,這才比賽第一天,都沒縮圈呢就回家了。”
“再廢話就讓你也出局。”
說著,應帙彎腰在被他堵住嘴的軍校生胸前拍了拍,很快就找到那枚信物,他十分虛偽地對人喊了聲抱歉,手上的動作卻半點都不猶豫,干脆利落地將代表參賽資格的信物扯下,把人淘汰。
軍校生被摘下信物的時候眼睛瞪得都快脫眶了,氣得在雪地上直躥,恨不得把耿際舟這個墻頭草咬死,但也只能是想想罷了,失去信物之后他什么也做不了,不然
全隊判違規出局。
這個臨時結盟的特種人隊伍嘗到了逐個擊破的甜頭,原本打算繼續故技重施,但大概率是逃跑的那兩名軍校生傳遞了信息,剩下的普通人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倏然十幾人緊緊集結到一起,順著廢棄小鎮的道路團結一致地排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