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結束文戲到了遂徊最擅長的動手環節,他整個人都松快很多,將兩名向導護在身后,持傘擋住了和伊諾配對的那名哨兵的強攻。
應帙一邊動用精神力攻擊,一邊還在盯著安迪,這人永遠是他首要解決的目標,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反應過來被戲耍了,然后給他們造成致命一擊。
很快,應帙在耿際舟的協助之下找到一個機會,猛地掏出他的殺手锏手槍,彈匣內的子彈不多,但用在安迪身上保住遂徊是絕對值得的。
有哨兵發現了應帙的意圖,飛撲上來想要搶走槍,但遂徊怎么可能讓他得逞,一腳踹開,為應帙辟出寬敞的射擊瞄準范圍。
安迪并不懼怕應帙的槍,甚至沒有躲避,因為他知道遂徊有擋子彈的能力,這發子彈絕對不會落在他身上
然后下一刻標記彈就在他胸前炸開了。
“”
他不可思議地吃痛坐倒在地,捂著胸口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遂徊,后者沒有分給他一絲一毫的目光。
“蕪湖”耿際舟興奮地拍了下應帙肩膀,又遂徊擊了個掌慶賀。
周圍除了安迪之外的人幾乎全都預料到這個結果,一雙雙白眼幾乎都翻到了天上去。甚至伊諾都無法理
解安迪的行為,難以置信道“你在做什么啊”
身為同班同學,又同為資助生,伊諾一直無條件地相信著安迪的所有話,相信安迪學期初對遂徊的評價,說他不尊重向導,無故毆打向導,所以他才會在購物中心實習的時候對遂徊抱有先天性的排斥和敵意。
但現在伊諾覺得不正常的人似乎是安迪,這一切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安迪一淘汰,遂徊暫時沒了后顧之憂,保守風格驟變,情況反而變成了八人組殷切期盼著縮圈倒計時趕緊結束,趕緊換區好讓他們逃跑。
應帙收起手槍,卻發現安迪的臉色非常不對勁,察覺被戲耍的面紅耳赤過后,最初的報復心再次爆發,并且更為無所顧忌。
他衷心勸道“別碰他的精神域,他現在狀態很不好,碰了一定會引發精神狂亂,到時候我們這些人里沒有一個能阻止他,所有人都會受傷,如果考務組來不及施展救援,我們致殘、致死都有可能。”
這其實是應帙最初想到的能夠阻止安迪的辦法,非常理智且清晰的道理,他相信如果換一個向導在這里,只要他講出這層邏輯,對方肯定會有所忌憚和斟酌。
但換作安迪,應帙就不確定了,結果也是耿際舟那不靠譜的餿主意起了決勝作用,不得不服氣耿副主席對于人心的掌控要更勝他一籌。
果不其然,應帙的話反而引起了安迪更大的敵意,他譏諷道“怎么,你這是怕了嗎應主席就算他精神狂亂失去理智,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啊,你有什么好擔心的除非他根本就不夠愛你,所以你才會這么害怕。”
又來了,無法理解的真愛無敵理論,到底誰給他灌輸的錯誤理念
應帙嘆息一聲,懶得多說,安迪卻還坐在地上不依不饒“這種會傷害向導的哨兵,根本不配擁有向導”
“那連一點傷都不愿意為哨兵承受的向導,又憑什么擁有哨兵呢”耿際舟遠遠大聲地喊道,主打的就是一個用魔法打敗魔法。
應帙“”
安迪一噎“”
耿際舟不屑地笑了聲“不就是道德綁架嗎誰不會啊。”
另一邊那六個哨兵雖然要么已經被淘汰躺在地上,要么在被遂徊追殺,但忍不住紛紛抽空伸手給耿際舟比了個贊,“原來這世上大多數還是正常向導,這兩天我聽他逼逼賴賴一堆有的沒的,還以為世界觀出問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