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頓聽到耿際舟的聲音時,還以為是臨死前的跑馬燈,出現了幻聽。隨后他才反應過來,呼呼地朝岸邊游。不只是他,就連一臉死態的樓星赫都活了過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游得比阿普頓還快,到了岸上就被應帙剝了衣服,然后拿毯子裹上,再給他貼了一整包的暖寶寶。
當然,在這之前,樓星赫又好好地秀了一把他的白發雙馬尾魔法少女內褲。
等回到溫暖的帳篷內,應帙終于能夠問出了他積攢至今的問題樓星赫,你主動找我組隊,是因為我是白發嗎”
原本他還以為樓星赫會狡辯,沒想到這人竟然非常誠實地點了點頭,“只有你是天生的白發。”
“我媽也是。”應帙說,“下次我讓她給你扎雙馬尾。”
“真的可以嗎”樓星赫興奮地亮了眼。
“牛逼,想讓首席哨兵扎雙馬尾給你看。”耿際舟笑著遞給他一杯熱水,探了探他的額頭,“怪不得說胡話呢,原來是發燒了。”
“嚴重嗎”應帙問。
“還行,都這樣了居然還只是低燒,體質不錯。”耿際舟說,他轉頭揉了揉阿普頓頭頂斑雜的老虎耳朵,“講講吧,怎么混得這么慘”
阿普頓視線一直落在遂徊身上,想著居然被這人玩了一出以德報怨,原本就有點不好意思,再聽耿際舟要他自爆黑歷史,更是支支吾吾“就是,被車輪戰了,我黑暗哨兵太惹眼了,他們還很陰損地制造什么陷阱,害我們都掉進水里多的也沒什么好說的。”
“虞楹和周如翊已經確認淘汰了。”樓星赫補充道,“10號還不確定,他心眼多,或許能茍下來吧。”
聽到自家隊友沒了,而敵方隊友還有機會存活,應帙非常不開心,目光在耿際舟和阿普頓之間徘徊,思考著怎么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遂徊悶聲不吭地煮了最后兩包泡面,揮揮手讓兩名傷病患過來吃。樓星赫確實狀態不好,裹著毛毯沒有立刻起身,阿普頓卻是瞬間滿血復活,一躍跳了過去,搖晃著泡面都等不及冷就吃下去,被燙得直吐舌頭,像一只大貓。
“阿普頓。”應帙忽然開口道,“你在跳傘的時候偷襲遂徊的事情,還記得嗎”
“”阿普頓腰后的虎尾巴瞬間繃直,默默放下筷子,蹲到耿際舟身邊,“干嘛,算賬啊那我還救了星星呢。”
“要點臉。”樓星赫胳膊肘自然是向著自家隊友的,“是我救的你。”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幫我個忙。”應帙說,“半個小時之后,我要給遂徊做精神梳理,你負責按住他。”
阿普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