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雪見司青陽不好糊弄,琥珀色的眸子輕輕一眨,眼尾微挑,像只狡黠的貓。
她踮起腳尖,玫瑰香氣混著體溫緩緩貼近,紅唇幾乎擦著他的耳垂,呵氣如蘭:
“青陽,”她嗓音軟得能滴出水,“你忍心看我被阿燃懲罰嗎?”
“我親你一下,你別告訴阿燃好不好。”
司青陽渾身繃緊,呼吸驟然一滯。
蘇明雪的睫毛近在咫尺,像蝶翼般輕顫,唇色艷得刺眼,仿佛沾了毒的蜜糖。
他喉結滾動,掌心抵住她的肩,指尖卻不自覺陷進衣料里。
“燃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聲音發啞,狼狽地別過臉。”
蘇明雪淺淺勾起唇,在他耳垂上親了下。
司青陽猛地后退一步,像被燙到似的,耳根紅得滴血。
“下不為例。”他咬牙擠出幾個字,轉身就走,背影幾乎稱得上落荒而逃。
走廊里,酸雨腐蝕鐵欄的“嗤嗤”聲格外刺耳。
“什么事,非要現在說?”紀燃斜倚在墻邊,眉宇間還殘留著情事后的饜足,指間夾著的煙在昏暗里明明滅滅。
司青陽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雖然答應了嫂子不說的。
可是他無法眼睜睜看著紀燃被蒙在鼓里,被嫂子背叛。
決定還是旁敲側擊一下。
“……燃哥。”他嗓音干澀,
“你覺得嫂子……是真的喜歡你嗎?”
紀燃撩起眼皮,眼神驟然銳利。“什么意思?”
司青陽心跳如擂,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我、我就是覺得……她看徐森柏的眼神不對勁。”
他一緊張話就像竹筐里灑了的豆子,亂蹦。
“我……覺得嫂子只是想找個強者依附才和你在一起。她實際喜歡的可能是徐森柏。”
紀燃沒說話,煙頭卻被捏得扭曲變形。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犀利的眼神,像箭一樣刺向司青陽。
“我…………”
司青陽囁嚅著唇,像驚慌的小鹿。
_
“睡醒了?”
正趴在床頭,串珍珠的蘇明雪聽到紀燃的聲音,不在意地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繼續串珍珠。
她打算把紀燃之前帶回來的那串珍珠項鏈,串成蝴蝶結,系在兔子玩偶的脖子上。
她快系成蝴蝶結時,不禁有些納悶。
往常紀燃早就貼過來了,可今天……
蘇明雪往后看了一眼,紀燃大剌剌地坐在宿舍椅子上,正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凌厲的眼眸里一片幽深。
她坐起身,剛要問他怎么了。
紀燃冷冷開口,“送你的項鏈不喜歡?”
“和我的裙子不是很…”搭……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陰著臉打斷,
“要是徐森柏送的就喜歡了吧?”
蘇明雪蹙起秀眉,
“什么意思。”
紀燃站起身,走向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看她的眼神,就像第一次見面時的冷漠。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嗎?”
紀燃彎下身,線條鋒利的紅唇勾起嘲諷的弧度,輕拍她的臉。
“怪不得和我上床這么不情愿,原來心里想著別人啊。”
蘇明雪臉色粉了又白,紀燃說話太直白了。
而且她不情愿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紀燃體力太好。又兇又狠。換做誰都是不情愿的。
她沉默的樣子,放在紀燃眼里,變成了默認。
剛才他抱著蘇明雪會否認的幻想,現在被親手擊碎了。
他居然被眼前的女人給玩弄了。
滔天的憤怒讓他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也讓他忽略了心口的悶疼。
腦子里亂哄哄的,一片空白。
口不擇言地冷笑道:
“差點就被你這個小寡婦騙到了。”
“不過,我也只是把你當炮友而已。”
他捏起蘇明雪的下巴,寒星似的眸子狠狠盯著她。
下顎傳來的疼痛,讓蘇明雪蹙起眉心。
雖然已料到司青陽還是會告狀。
但現在的情形,總比當場抓獲好。
她抬眼看著紀燃,精致的小臉也冷下來。
“我沒騙你,是你自已會錯意。
你保護我,我跟你上床。我們誰也不欠誰。”
“但是現在,我找到更好的保護我的人選,不想要伺候你了。”
她推開紀燃的手,拿起枕頭邊的小兔子,就要下床。
“誰準你走了?”
帶著寒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的手腕被扯住,還沒站穩就被推倒在床上,細嫩的脖頸被掐住,動彈不得。
紀燃欺身壓過來,冷笑道:
“你管那叫伺候?”
“對于我來說只是奸尸而已。”
蘇明雪被他話中的惡意驚住,冰冷的氣息像是毒蛇一樣縛住她。
“不過,你想找別人保護你,想都別想!”
紀燃冷冷盯著她,
“誰讓我是你未婚夫呢?”
“所以你只能跟我上床,被我保護。”
蘇明雪愕然地睜大雙眸,
而紀燃左手掐著她的脖頸,右手已經開始解紐扣。
她的小兔子被扔到一邊,紀燃低頭咬住她的唇,睨著她的眼眸里盡是冷戾。
“我特么現在讓你知道,什么是伺候。”
“得你哭都哭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