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家一直與我們不和,但他的兒子中意你,兩家聯姻對我們陸家,是件大喜事。”
“就算有風險,但到底算是一條船的人,再者我調查過……”
他的話沒說完,卻被他的長子打斷,“我不會娶西嶼。”
陸臨淵表情一僵,眉頭狠狠皺起來,厲聲道:“這件事容不得你拒絕,這是命令。”
陸凜表情淡淡,
“我不想犯重婚罪,我已經和匹配的oga領證了。”
“我想西澤爾上將不會答應,他的兒子沒名分地跟著我。”
陸臨淵豁然起身,臉色鐵青,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
“你怎么敢?!你有沒有把陸家放在眼里?”
“逆子!!!”
陸臨淵手抖著指著陸凜,一想到原本陸家能更上一層樓的仕途,被親手破壞。
陸臨淵眼前一黑,血直往腦門上沖。
“來人,把我的權杖拿過來!”
“我要親手打死這個逆子!”
空氣瞬間像是凝結了。
站立的傭人垂著頭,動也不敢動。
陸臨淵身邊oga,也臉色發白。
但顧鶯不得不扮演賢惠的后媽,
“中將大人……別氣壞身子,有話好……”
她說著勸阻的話,身形卻是往后退的。
陸凜面無表情地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催促他的父親。
“快點吧,我還有事。”
陸臨淵瞳孔一震,臉色鐵青,原地轉了轉,順手將離他最近的高爾夫球鐵桿,抄起來。
原本還想看戲的顧鶯,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那樣粗的鐵桿打在身上……
一桿子重重揮在陸凜的背脊上,只一下,便讓他跪在地上。
像是被重石碾過的劇痛,從后背炸開。鈍痛裹著麻意往骨縫里鉆。
陸凜下意識地護住要害,蜷縮起來。
直到一口血吐出來,陸臨淵才愣了下,他虛偽的后媽出聲勸人,
“中將大人,再打下去,要打死人了。”
顧鶯小心地將染血的球桿收起來。
陸臨淵深呼一口氣,像是施恩道:
“跟那個oga離婚,再娶西嶼,這件事就算了。”
他自以為給了陸凜臺階。
誰知他的兒子卻抬起,嘴角流血的臉,語氣平淡卻堅定道:
“我不是你。”
“我不會離婚。”
“我只會有一個oga。”
陸臨淵又要發作,他的兒子那雙隨了他母親的藍色眼眸死死盯著他,
“你也要我的oga,落得母親的下場嗎?”
他清晰地從他的兒子眼里,看到了恨意。
他并不認為他做錯了什么,位高權重的alpha本就有資格擁有更多oga。
錯的是陸凜的母親不懂事。
但好歹是陸凜的母親,陸凜為此傷懷也很正常。
“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陸臨淵的語氣有些疲憊,“我累了,這件事你自己跟西家解釋。”
陸凜踉蹌著爬起來,而是聯系私人醫生身上的傷口處理了,換了身衣服,才趕回莊園。
要趕在父親發現之前,把證領了。
否則oga很危險。
然而在他趕回莊園時,昨晚還跟他鬧脾氣的oga。
躺在床上,漂亮的小臉透明如紙。
陸凜皺起眉走近,盯著蘇明雪,
“你怎么了?”
oga攥像是不敢看他,囁嚅著唇,垂下烏睫。
“我洗去了標記。”
“你自由了。”
陸凜瞳孔驟縮,攥住蘇明雪的手腕,藍眸緊盯著她,
“你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