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征也麻溜地站起來,幫著撿完碗后,拿抹布擦桌子,拿條掃帚掃地,眼里很有活。
施常青樂呵呵看了一會兒,也站起來回了屋。
施愫愫等著小邵征干完手里活了,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笑微微地說“等會兒洗臉洗腳后,襪子和內褲都要脫了洗,先洗內褲再洗襪子,記著多過幾遍清水。
以后每天都這樣,我再不說了啊。
還有,一個禮拜最少洗一次澡,自己記著點日子呢。”
前兩天念著小破孩剛來還緊繃著,他換下來的衣物她都幫著給洗了,今天看他已經適應良好了,當然不能再慣著。
這幾天見多了施彥銘被指使著做飯干活,小邵征原來固有的觀念已被打碎重組。
他已深刻認識到,這個家里跟他之前所見的人家都不一樣,臟活累活都是男同志的,女同志心情好了才干活呢。
更何況聽施愫愫的話才有肉吃,“小姨你就瞧好吧,我肯定都會干好的,你快去休息吧。”整個一臉小狗腿樣。
施愫愫點頭,“那你們好好表現,我還要搗草藥,就不跟你倆玩兒了。”斯斯然回了自己屋。
施彥銘刷完碗出來,看到正賣力搓襪子的小邵征,有些于心不忍,就要接手,“來吧,舅舅給你洗。”
“不用,叫小姨逮到,我可沒好果子吃。”邵征嚴肅拒絕。
腿又開始嘶嘶拉拉地疼,施彥銘拽過凳子坐到旁邊,想用說話轉移下,“你挺怕她唄”
“我瞧你也挺怕的,都不敢反抗。”小邵征臉上是彼此彼此的表情。
施彥銘失笑后承認,“看來咱倆捆一起也反抗不了壓迫。”
小邵征就跟找到了同盟戰友,湊過來小聲跟他嘀咕,“舅舅,我有種預感,用不幾天打掃衛生收拾家的活計也會落到咱們頭上。”
“不能吧”施彥銘覺著不至于。
小邵征卻堅定肯定地點頭,“舅舅你觀察力太不行了,小姨第一討厭進廚房,第二討厭就是做家務,哦不對,她是什么活都不樂意干,就愿意指使別人干。
而且只要她想,她肯定會有法子把活塞給咱們,不信你就等著。”
施彥銘想到這三天,他起先做飯時,施愫愫好像還幫著洗菜打下手來著,是那次她說要忙著給阮靜秋換藥包,自己給接手了,再下次洗菜這些活順理成章就歸他了,然后今天又是刷碗的活兒,小邵征說的還真不是沒可能。
“你小姨快趕上地主老財了,這也太能剝削咱們了。”施彥銘笑嘆。
“黑心的愫愫,黑心愫愫呵呵呵”惹不起,小邵征也只能擱這兒精神勝利法了。
“黑心愫愫還真挺形象噗呲呲”
舅甥倆對著笑得不要太開心。
這倆傻貨,自以為說的悄悄話,卻不知他們就蹲坐在施愫愫屋門不遠處,她在里面想不聽到都難。
不過她丁點也沒生氣,反倒對小邵征觀察力的敏銳震驚,小破孩兒能耐呀,剛對她的剖析十有九中呢。
小破孩兒可能是怕被送回去,無論怎么問,他對自己的身世家庭都閉口不提,嘴緊得很,一般大人都沒這份定力。
這孩子管好了,將來會是個人物的。施愫愫自覺于識人上還算有些眼光。
因為是第一次給施彥銘用,主要她現在還屬于紙上談兵,實踐經驗約等于無,劑量上她都是保守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