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堵心,大喜的日子,新娘新郎的臉上卻都有點強顏歡笑,也是少見了。
得施愫愫開口留下,邵征也沒多領情。
雖不是之前那樣話都不接,也只有事說事,別的一句都無。
施彥銘直說犟頭子遇一起了,拿兩個毫無辦法。
第二天早上,施常青和施彥銘臨出門上班了,都還不放心地反復叮囑兩個在家要好好的。
直到施愫愫不耐煩了,給兩人推出門外,“想什么呢,我可是有原則的壞小姨,要欺負他也得有見證人,偷偷摸摸可不是我的風格。”
被她逗笑,父子倆笑著出門上班了。
從小邵征離開施家后,施愫愫早上都是睡到八點起的。
早飯施彥銘會給她留在鍋里,她吃完飯再收拾收拾差不多就九點了,剛好去給阮靜秋拉半個小時手風琴,新的一天就這么開始了。
小邵征留下來,他又是個不睡懶覺的,施愫愫只好也跟著起來了。
這會兒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她就希望小破孩兒趕緊出去找他的小弟們,她好趁機回屋睡個回籠覺。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小破孩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時不時地老往她這里打量。
他這樣,不是故意報復就是有求于人。
施愫愫只當看不見,耗著唄,她還不睡了呢。
她把還剩個小筐底兒的根塊兒拿出來,繼續做她的丸劑。
這些日子她閑著沒事就擺弄這些植物根塊兒,用石臼搗碎了制成各種丸劑,迷兔子的,迷野雞的,驅蟲蛇的等等等,她玩得很投入來勁兒。
這樣再去林子里,用哪個拿哪個不要太方便。
且做出來的丸劑因為混合的好,比之前現挖現做的簡單粗暴原始版的時效也要持久。
邵征這下堅持不下去了,走過來,比之前友好多了,“去林子里么”
原來如此,“不去”施愫愫拒絕。
“筐里都不剩什么了,姥姥和舅舅的藥包不能斷。”邵征還是耐心說服。
“我知道呀,他們三天后才換藥包呢。”施愫愫頭都不抬。
“那今天去挖了回來做不是剛好么等禮拜天舅舅有時間不就晚了么”邵征接著說服。
“我可以等后天你姥爺午休時,讓他帶我在附近挖點先用著,剩下的再等禮拜天就好了。”施愫愫還是不緊不慢的,就想看他什么時候繃不住。
“我來的路上看到有的大河溝的冰都開化解凍了,舅舅說咱們這邊林子里的魚可肥了。”邵征忽然轉了話題。
陵水這一帶的山林里河溝密布,沿著林場家屬區一路都有溪流河溝,就施家房東邊兒隔著菜園子就有條小河溝,而小河溝前幾天已經解凍開化了。
不過這樣的河溝只有小雜魚,
撈河溝里的魚好像不用走很遠,往東邊的林子走不遠就是大河溝,離第一次逮兔子的地方還遠著呢。
有施彥銘背書,林場這邊到第一次逮兔子的地方都是安全范圍,當散步就去了,沒魚也能挖點需要的根塊回來。
施愫愫就裝不下去了,站起來,““你說的啊,今天要見不到魚,你不光要燒火熱飯,飯后的碗你也得刷了。””
“好新奇么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刷就刷。”誘惑成功,邵征立馬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