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愫愫繼續報賬“我姐夫加起來是三千八百四十塊,姐你這里扣掉大娘給你的十五塊,是四百六十五塊,你倆加起來是四千三百零五塊,比姚大哥多了一千四百二十五塊。”
差了竟這么多
姚立國和高彩云臉色臉上火辣辣地疼,夫妻倆剛都說過供姚立民上學的話,可算出來的賬明明白白地是他們被人家貼補了不少錢。
戚場長和董調度只覺姚立國真是個蠢的,本來姚立民根本就不想算賬的,甚至還愿意再貼點分這個家的,現在叫高彩云和高家鬧的,這個錢可要真金白銀拿給姚立民倆口子了。
屋里陷入長時間的沉寂中,姚家集體失聲了。
那可是一千四百多塊呀,這要咋個補法誰來補就連氣焰囂張的姚立紅都老實縮到了后面。
高家當然不能讓高彩云出這個錢,何況她和姚立國手里死抓錢不花,這么些年才攢了六百多塊,殺死都不能拿出來。
既這樣,只能繼續當攪屎棍給這賬攪黃了,這回換了高彩云他小弟,“什么狗屁賬,誰家不是掙錢多的就多花點,要算那么清日子還過不過了我大姐嫁過來天天里外的干活不算錢吶
那我說你們一個月給她算三十八塊,是不是你們還要倒找她錢。來來,算算你們要給我大姐多少錢,分家,分個狗雞的家。”
這就不僅是耍無賴了,是犯渾了。
施彥銘和施愫愫騰地一起站了起來。
施愫愫推開施彥銘,“哥,不用你。”
然后目光冰冷地盯著高家沒品的小弟,“嘴巴噴糞呢,瞧清楚當誰面兒你再口吐芬芳,沒家教的東西。
仗著人多想耍無賴是嗎
你姐干活了,我姐也一樣干了,要補錢你找沒干活的,跟我們說屁呀。
給你指條路,林業局婦委去舉報,就說姚家剝削壓榨你姐的勞動力了,讓他們來給你姐保護權益呀,別擱這兒瞎特么亂咬。”
她這一連串嶄新式花樣輸出直接給這些人都聽愣神了,看著文雅嬌滴的姑娘竟是這么猛,這么狠的角色。
高家小弟一下就被她的悍猛氣勢給震攝住了,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幾步,在她清凌凌的眼神逼視下,再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看著小兒子不頂用了,高家老二被高彩云她媽給推起來,高家老二最莽,掄起拳頭比劃著過來,“臭丫頭起邊兒去,施家男的都是熊包吧,躲女人后面算咋回事,我就說這個家分不了,想分也可以,給我打趴了我們家就不管了。”
敢指著他妹妹就該湊得他爹媽都認不出,施彥銘挪開施愫愫就要出來迎戰。
“彥銘你坐著”卻被葉開叫住。
他人還在那兒穩坐著,揚手的剎那變掌為刀,直直地劈下來,賊利落的咔嚓一聲,他前面的方桌就被削去了一角。
斂眉輕笑著,“如何,施家男人還頂用嗎”
看著筆直被橫切的桌角,這是練了鐵砂掌了么
這要一掌拍到人身上,內臟不都得震壞了
連戚場長和董調度都細抽著氣,帶著點興災樂禍地看向高家人,這下可玩脫咯
橫的怕硬的,莽的怕狠的,高老二被這一手刀嚇得腿都攥筋了。
在新平林場莽干橫行好幾年,他頭一回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