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那城里姑娘都看了她幾眼,江潮媽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好話都沒一句,和想的很不一樣。
周同志正了下臉色,“小施是這樣的,我想你和你家里可能誤會我們老江的意思了,他帶江潮是上門道謝的,你上次帶著那只熊幫了江潮,我們家都很感謝。
再一個江潮好吃,吃好了你哥做的飯,也是和姚技術員不見外,就多去了幾次,真的一點別的意思也沒有的。
也不知道誰往外傳的,咋就成了我們江潮想和你結婚,老江也支持呢。
本來我以為外面那些話不理就散了,可怎么還越傳越離譜了”
說到這里,周同志拉住邊上城里姑娘的手,“媛媛特意過來看她江潮哥的,聽到外面傳的這些都委屈哭了,我不能讓這孩子誤會,這不就帶她來見見你了,咱當面把話說清楚了,也省得耽誤你找對象。”
周同志的話剛說完,周圍的議論聲跟著嗡嗡響起,其中劉金巧的聲音格外大,“我就說不對勁兒呢,江技術員可是正經本科大學生呢,鎮上呆不了幾年,將來肯定也得往洛安市調,小地方姑娘哪配得上。
看吧,果然是洛安市里的姑娘才和人家是一對兒。
也不知道當初傳這些話的咋想得喲,高枝兒沒攀上,這下丟大人了咯”
梁春曉可能被韓東升罵怕了,推著劉金巧往外走,“媽你少說兩句吧,回頭我爸又要說你。”
劉金巧一下記起施家已經今非昔比了,施常青可是大廠長了,他要想,梁家父子幾個在單位都不能好過。
她趕忙住了嘴,跟著梁春曉往稍遠些站了。
可她那些話就跟指名道姓了差不多了,江局長家屬剛也等于明說了,旁邊那個城里姑娘才是江潮對象,圍觀的人全都像看笑話一樣往施愫愫這里瞅。
再看施愫愫就跟說的不是她呢,似聽到什么可笑已極的,也正掩著嘴角笑著。
清了下嗓子,施愫愫還是忍不住想笑,果然相隔幾十年,戲碼還是差不多的,沒點子新意。
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這下不用等老媽出面,她得自己先說說了。
“周同志,我想你才誤會了,我和我們家都對江技術員沒什么想法,至于外面誰傳的誰知道,跟我家里無關。”
對上城里姑娘諷意十足的眼神,施愫愫笑得格外明媚,“周同志,我媽也是想這兩天就想請你們一家過來把這事說開的,趕巧我爸給江局長打電話約時間,才知道他出差了。
正好這會兒遇到周同志,我就替我爸媽邀請了,等江局長回來了,你們帶著這位姑娘一起賞光到我家里坐坐呀。
到時我讓我對象也過來,讓人看到我和江潮都有對象了,外面那些閑話自然就散了。”
“你有對象了”周同志驚呼打斷問。
施愫愫淡了對象這事太勁爆了,邊上看熱鬧的人又開始了新一波的議論。
遠處劉金巧還是撇嘴不信,梁春曉卻忽然臉色大變。
施愫愫笑著,“是啊,最近家里就商量給我們辦婚禮的事,這陣子我們倆就會領證。現在不信也沒什么,等那會兒看就是了。”
看到周同志和那位高傲的城里姑娘開始掛不住的表情,施愫愫心情更好了,“那周同志我就先走了,等會兒還要回去上班,我東西還沒買呢。”
她擰身去了旁邊布料柜臺,一眼掃過去,指著幾樣布,“同志,這個,這個,還有那兩個,給我按上面的數開吧。”把手里施萍萍給算好的尺數交給售貨員。
看她指的四樣,藏青和黑色的棉布各一身兒,再一身兒勞動布,不是深色就是灰突突的,唯有一塊米粉的棉布稍沾了點鮮亮。
因為離得近,剛施愫愫和江局長家屬的對話售貨員也聽了個的概,看她一下買這么多布料,就知道她要結婚的事兒應該假不了。
外頭那些傳話就跟施家無關了,相反施家應該也沒少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