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局長這么一說的效果還真是立桿見影,鎮上這回都信了施家和施愫愫沒在葉開那里使手段,倆就是正常的談對象結婚。
鎮上人也確實沒見過大城市姑娘有多好,在他們眼里,施常青是大廠長,施彥銘又是小骨干,父子倆都拿著少見的高工資。
有這樣的父兄,施愫愫自己也是好工作高工資的,這樣的家庭就是拿到洛安都是少有的。
施愫愫又是難尋的美人,換到這個角度一想,施愫愫已經夠拿得出手了,葉開常出入施家,不喜歡施愫愫才是不合常理呢。
如此,江局長憑寥寥幾句閑聊,改變了整個鎮上人的口風。
幾天前還各種笑話施家不自量力攀高枝,早晚會有苦說不出。
這會兒卻覺著人男女雙方都樂意的婚事得往好了看吶
總之,因為梁春曉沒把鎮上的新版本和西山大院里的人互通有無,兩個地方的傳言已經完全背道而馳了。
大姐大嫂們這會兒看施愫愫給新房里做了這么多新家具,還是從沒見過是時新樣子。
早前葉開和施家走動后,這些大姐大嫂就打聽知道了施家的基本情況。
一聽說這些來送家具的是林業局家具廠的,都互相使眼色撇著嘴。
覺著這個小施吃相也太急了,一下做這么多家具,怕不是把一輩子要用的都做了吧。
這是既能給當爸的廠里創造收入,她自己也能順便抽不少私房吧。
葉副團怕是從沒見多這樣小地方死撈錢的,也不知他以后會怎么后悔。
等大師傅都上樓,看著守車的是個小年青,就有大嫂過去打聽,“這么老些家具花了我們葉副團不少錢吧”
小青年莫名后就不高興了,不是好眼神地打量那個大嫂,“這位大姐可真敢張口瞎說呢,這么些家具是我們廠長自己出錢做的,是給小施同志陪送的嫁妝。
葉副團倒是想花錢,可也要輪到他呀,我們廠長家他說了可不算。”
給那位大嫂鬧了好一個沒臉,支著耳朵聽的那幫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聽剛那小青年的語氣,倒像施家沒少陪送嫁妝的樣子。
于是又好奇起來,找梁春曉問,梁春曉卻說和施家已經沒來往了,她打聽不出來。
這些女同這志也是真好信兒,又等到下午邵征幼兒園放學,在幼兒園門口假裝遇上了,跟孩子套起了話。
邵征可不是啥省油的燈,在燕城陶家住的大雜院里他聽了看了多少市井里的東家長西家短,只一看她們的架勢就知道這是特意等著問他呢。
不外就是想看他姥姥家和小姨的笑話,這怎么可能呢
本來他聽多了施愫愫教他,知道低調內斂才更有范兒,邵征已經盡量克制不摻和婦女聊天了。
可這會兒事關小姨,他可不想低調了。
“伯娘們是想問我小姨有多少嫁妝嗎應該沒多少吧,我姥爺和姥姥還說給得少了,委屈了小姨呢。”
“那有多少呢今天給你們家送家具的廠子職工還說家具都是你那個姥爺給陪的嫁妝呢,做那些家具也得有二三百了吧這就不少了,還是這些家具是你爸掏的錢”幾個大嫂對起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