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開門出來,葉開正關心地等在那里。
“累到了不說好了家務都我干么,洗衣服不也是”
“洗衣服算個人私務,這個不算家務。”施愫愫沒抬頭,“你和邵征快洗吧,我行李還沒收拾完。”她返身回了主臥。
不明白怎么洗個澡的功夫,她又始躲自己了。
邵征還等著洗澡呢,葉開只好先顧他。
回到房間的施愫愫倚在門上就開始捶胸頓足,“媽呀,施愫愫蠢死你得了,人家說啥你都信,你說現在怎么辦吧”
把臟衣服放好,她坐到化妝凳上,把鏡子擺好,往臉上身上都抹了精油揉開,又往臉上拍了雪花膏,就拿了木梳心神不寧地梳著頭發。
現在根本就不是她以為的各取所需搭伙過日子,人家就是對她有企圖的,這讓她再沒法坦然地接受他的各種服務。
她覺著自己之前真的腦子短路進水了,做飯家務全包,還帶工資存折都上交,這明顯所圖甚大嘛,她怎么會覺著人家和她一樣呢。
他圖她什么呢要是感情,那她真的頭疼了,這個她真給不起。
雖然遇到這輩子的家人后,她已沒那么冷心冷肺了。
可上輩子見慣了家族里和周圍相當人家里各式冷漠算計的夫妻關系,她早對愛情沒憧憬沒期盼了。
哪怕這輩子感動于施常青對阮靜秋的不離不棄,多少年如一日的珍惜,但這畢竟是個例,多少人都求不到的。
她不認為自己有那個運氣遇到,所以她干脆也不求。
這會兒就算葉開對她了這么多別人做不到的,施愫愫也只是怕雙方的付出不對等,之后沒辦法共處。
感情上她也做不到對等的回應。
所以她不希望葉開求的是感情,她還寧可他是求她的色。
她不是美而不自知的,施愫愫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美貌對男人是何種的吸引。
就比如江潮,從沒見時的瞧不上,到見過后的上趕著,不都是因為她好看嗎。
不然兩人都沒說過兩句話,他怎么就忽然喜歡了
所以,現在施愫愫也想葉開對她是見色起意,這樣她圖日子輕松省心,他圖美人相伴,這樣各取所需,她心里才能過意些。
不管了,就當他是這樣的,把梳子怕到柜子上,施愫愫單方面就這么定性了。
敲門聲響起,她定了下神,“門沒鎖。”
卻是邵征端了杯熱奶進來,過來給她放到桌上,“我爸泡的,小姨你快趁熱喝了。”
“你喝吧,小姨不用喝。”奶粉得憑票買,施愫愫可不想搶小孩子的份兒。
“我剛喝了,我爸說以后咱倆一塊兒喝,他管著咱倆夠。”
已經麻了,婚都結了,退不了就只能迎難而上了。
晚上怕是要睡不著了,施愫愫想想還是端起杯子小口喝了起來,“你爸呢”
“洗澡呢。”
姨甥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施愫愫把那杯奶給喝了。
邵征拿過她擱桌上的空杯子,站起來,“我爸說你剛來家里不適應,讓我這兩天晚上少打攪你,那小姨晚安,做個好夢”
看吧,那人暗戳戳地連小孩子都打發好了,他就是圖她的色呢。
施愫愫攬過邵征,在他額頭上印了一記,“晚安大外甥”
這是施愫愫頭一次親他,邵征又害羞又喜歡,“小姨我最愛你啦”
說完拿著杯子噔噔噔開門跑了。
邵征放了杯子關門回屋不就,門口有腳步聲走近,跟著是敲門聲。
“施愫愫你行的”給自己打著氣,“進來呀”
葉開開門進來,剛洗過澡的他,頭發茬上還濕著,穿著軍襯衣,散在褲子外面,袖子挽到肘部,沒了平時的精干英武,反而多了絲野性不羈,在燈光下看著格外的。
忽然就覺著嘴里干得很,施愫愫咬了下唇瓣,“我有話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