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帝國那邊沒什么問題,是聯賽主辦方這邊纏著溫余確認了好幾遍,再加上退賽手續繁瑣,溫余后來嫌麻煩的直接全部甩給了維爾斯,這才脫身出來。
陸鳴滄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反而安撫溫余不要心情不好。
乘著車,溫余載著陸鳴滄,他們回到了一開始相識的海邊,這次沒什么依依惜別,陸鳴滄留下一句明天見就轉身鉆進了海里。
溫余卻在海邊站了許久,遙遙的望著海面。
今天的天色暗的很快,遠處似有烏云壓近,風浪逐漸變大,呼呼的吹得溫余的衣服嘩嘩作響,本是溫暖的六月,竟然感到有陣陣涼意襲來。
不知為什么,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溫余的心突然猛地一顫,無序的跳動起來,是一種悶悶的很不舒服的感覺。
溫余不由得折起眉心,目光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逡巡著,像是試圖尋找著什么,可惜他什么都沒看見。
就在溫余打算轉身回去的時候,遠遠的海港轉口,出現了一艘漁船。
溫余瞇著眼定睛看過去,漁船的甲板上,一個綠色頭發的青年正朝著溫余擺手示意,在他的身邊站著不少人,不過那些人投過來的目光并不和善。
待到漁船駛近了一點,溫余看清那一圈人后,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
他在漁船上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個人,溫余記得尤為清晰,是那個獵捕過陸鳴滄,和自己爭辯,甚至打算“殺人越貨”,最后被陸鳴滄一尾巴抽飛的刀疤臉。
那件事之后,關于刀疤臉的處理,溫余并沒有太關心,只是聽維爾斯提過一嘴。
那群“漁民”其實是藍星現今最大的地下拍賣場雇傭的供貨人員,專門打撈海里的貴重物品,或者獵捕珍惜海洋生物供給地下拍賣場交易,賺取傭金。
因為那地下拍賣場背后的勢力錯綜復雜,藍星地方官員壓根管束不了,導致這幫人一直橫行霸道。
那一次正好被溫余碰見,被當場抓到罪證,獵捕珍惜動物抹香鯨,還妄圖抓捕售賣珍貴的人魚,最后更是意圖刺殺洛蘭王子,這一項項罪名下來,很快,刀疤臉一行就被藍星法庭判了重罪。
又因為他們服務的地下拍賣場牽扯甚廣,聯邦維和軍就出動了,將刀疤臉等人帶去了聯邦星,說是要深入調查審判,再后來和平聯賽就開始了,溫余就沒再管這件事。
但如果消息沒有錯誤的話,這個人應該在聯邦監獄里呆著,等著調查判刑,可偏偏他重新出現在了藍星,還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看著刀疤臉等一行人不加掩飾的不懷好意,憤恨而嘲諷的目光,溫余的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他心里升起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即便他不斷的否定,但那種不詳的預感卻依舊揮之不去。
能從聯邦維和軍手里將人帶走的勢力,溫余幾乎不做他想就知道,是克羅王國,是斐迪赫爾曼。
今年的維和軍主隊是克羅王國的人,聯邦的十位法官,也有三位之多是偏向克羅王國的,其中有一位還是主法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