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沒等宴會結束,陸鳴滄和溫余就先行離開了,陸鳴滄這才知道這宴會是大王子溫煜的生日宴會。
因為溫煜不愿意在國王病重之時大擺筵席,所以就借了溫余這個離王宮主殿稍遠一點的宮殿,小辦了一場慶祝宴會。
所以根本不是溫余所說的訂婚宴會。
而溫余到最后也沒向眾人解釋陸鳴滄所說的訂婚之事,事情似乎不了了之。
離開宴會廳后,陸鳴滄被溫余帶去了書房,陸鳴滄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要跟他算賬來了。
看著溫余沉冷的面色,生活從來都沒碰到過什么大釘子,順風順水慣了,遇事也從來氣定神閑的陸鳴滄竟然感到了一絲局促不安。
寬大的書房里,陸鳴滄面對面像被審問似的坐在書桌對面,微垂著頭,手指不由得摳搜著屁股下坐著的軟毛凳子。
一段長久的靜默后,溫余坐在桌子后,抬起頭,聲音很平靜的開口了。
“為什么”
他的話沒頭沒尾,就一句低低的疑問,語氣甚至是平和的,仿佛只是很不解,朝陸鳴滄索要一個答案。
陸鳴滄當然知道他在問什么,溫余是不明白他在宴會上為什么要那么做。
陸鳴滄雖然問心無愧,但還是有些弱氣,小心翼翼的回答。
“因為我不想讓你誤會我,而且,我也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
溫余的眼眸中泛起了幾絲波瀾,又很快被他收斂了起來,他看向藍尾人魚的視線重而鋒利。
“從始至終,你是不是都知道我是誰所謂的醉酒坦白也是騙人的,那些理由,那些花言巧語,都是你設計好的,是嗎”
陸鳴滄心頭一顫,猛地抬起了頭,連忙解釋。
“不是,我是后來才猜到的醉酒也是真的醉酒,只不過我記得發生了什么而已,不告訴你只是怕你害羞,你臉皮薄,和你說我記得那些事情,你怕又要和我鬧變扭”
看著溫余越來越黑的臉色,陸鳴滄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眼睛有些發飄,又很快提起聲音,真心誠意鄭重其事道。
“但我發誓,溫余,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也是認真的。”
書房內安靜的可怕,陸鳴滄毫不退縮的直視著溫余銳利陰沉的視線,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兒,溫余才撇開頭,聲音沙啞道。
“我知道了,給我一點時間。”
陸鳴滄也知道不能逼他,溫余愿意給他機會已經是很好的開始了,陸鳴滄的心里冒出喜悅,點了點頭。
沒有多談什么,陸鳴滄和溫余和平的結束了這次談話,陸鳴滄正式搬進了溫余家,不過他的房間從主臥搬到了旁邊的次臥。
陸鳴滄本來以為,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發展,只要溫余愿意接受他,他有信心能讓溫余重新接受他。
可令陸鳴滄無奈的是,那天之后,溫余就像躲他似的,不怎么在他面前出現了,即便出現,對他也是很冷淡。
溫余不怎么回來,屋子里的侍從護衛倒是不少,陸鳴滄甚至看到了三年前曾經在藍星被他夸做紅燒肉好吃的那個廚師阿姨。
那個阿姨還記得陸鳴滄,看到陸鳴滄很驚訝也很開心,拉著陸鳴滄聊了好一會兒,她說自己是三年前被接到了這里工作,生活待遇很好,只需要時不時的給溫余做一頓紅燒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