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陸鳴滄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好。
不解釋吧,怕他懷疑自己是個變態。
可解釋吧,兩人又不算熟,一解釋起來難免要牽扯出更多的問題,先不說人家樂不樂意聽你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單說在陌生人面前過度剖露自己那些事好像也不太好。
誰知道這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別有用心之人呢。
雖然陸鳴滄心底里對面前這個盔甲男感到有些親近,可也正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才更加讓人懷疑。
他怎么就會覺得這人熟悉呢明明都沒見過這人的長相。
一想到這個世界有什么女巫,巫術,魔物,陸鳴滄就不得不提高警惕。
尤其在經歷早上老婦人的試探后,陸鳴滄就總忍不住懷疑,這人該不會就是大城市里來的貴族,也是過來試探他的吧。
“走嗎”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鳴滄回過神發現兩人還緊貼在一起,因為站在酒館門口,已經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意識到自己現在穿著女裝,陸鳴滄連忙退后了幾步,拉開距離,壓低了聲音,掐細了嗓子輕咳一聲,假裝害羞的紅著臉道。
“嗯,走吧。”
溫余掃了一眼酒館里擁擠的人流,尤其在注意到不少男人撇過來的肆意目光后,眉頭立刻緊皺了起來,下意識轉身擋住了各種探索的視線,轉而拉住了陸鳴滄的手腕,將他拽近了自己,輕聲囑咐道。
“跟緊我。”
陸鳴滄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沒扯開,男人拽的很牢,轉念一想,反正這里的人都不認識現在的他,自己現在是女孩子,進酒館還是要小心一點的,不如就借借這盔甲男的名頭,由他護著自己,減少不必要的騷擾。
想清楚后,陸鳴滄就不抵抗了,順勢圈住了盔甲男的手臂,一副溫順的模樣。
感覺到青年倚靠著自己的重量,溫余反而渾身一僵,不自然的咽了咽喉嚨。
穿著的軟甲是冰冷的,可他莫名覺得被貼著的部位開始散發灼熱的溫度,整張臉都不由得熱起來,原本透氣性很好的面甲,如今卻讓溫余感覺悶熱的厲害,連呼吸都困難。
他深深地吸氣吐氣這樣做了幾次,才讓自己鎮定下來,可緊接著,溫余眉間門的褶皺更深了,心里開始不住的冒酸氣。
這人怎么這么不知羞的
一個剛見了一面的陌生人,連長相都不知道,僅僅只是幫他打跑了那些混子,他就突然熟稔起來了
穿著裙子就敢貼著男人的身體不穿裙子也不能這么放肆
和陌生人要保持距離都不明白
是了,這人慣會勾搭人,只是一個沒看住,他就把隔壁那家的兒子女兒全勾搭到手了,讓人上趕著又是幫他造圍墻,又是攙扶著上牛板車。
最可惡的是,他還男女不忌和女人說說笑笑也就罷了,還和男人摟摟抱抱簡直不成體統
各種令他煩躁的畫面在溫余的腦海中回蕩,溫余越想越氣,一股火氣從心底直竄而起,他不由得磨了磨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