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
“狂暴是什么東西啊血條打掉一半怎么反而變得更厲害了這合理嗎十七次,嗚嗚又被那白菜錘了十七次。”
他雙眼無神,癱坐在墻邊,仿佛失去了靈魂般喃喃自語著,“為什么我們五個人聯手都打不過。”
“難道不是只要組了隊就能贏嗎”
“當然不是組了隊就能贏了。”
陸垣回答著羊小球的同款疑問,“這邪修敢如此猖狂,必然是有一定實力的,哪怕被我削弱了,也不是五個二十級試煉者就能拿下的。”
“不對哥哥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羊小球抓住他話中的漏洞,“你明明說的是,玩家二十級就能完成挑戰,不然不會將二十級設置成開啟條件”
“沒錯啊。”陸垣不否認,卻意味深長道,“二十級玩家可以,二十級試煉者不行。”
“啊有區別嗎”
玩家也好,試煉者也罷,指的不都是同一群修士嗎
“當然有區別。”陸垣說,“我之所以在那群修真者面前,一直稱呼他們為試煉者,既因為試煉者是他們更為理解的身份,也因為他們還不算真正的玩家。”
說罷,陸垣在半空中投射出三支隊伍的挑戰影像。
第一支隊伍由三名劍修組成,每個人的實力都很強悍,只見他們呈包圍之勢,從三面同時圍攻邪修,一時倒也占據上風,卻最終還是敗在了邪修防不勝防的飛葉暗器之下。
第二支隊伍有四個劍修一個刀修,五人應是相識,配合默契,分上、中、下三路穩步推進,起初也局勢大好,但最后還是被邪修堪破弱點,擊破了陣勢,最終自亂陣腳殞命失敗。
第三支隊伍則是五個劍修,他們的策略是分兩組輪流攻擊,不深入對敵,一擊成功立刻回撤,拉長線打消耗戰,想法很不錯,也是三隊中磨掉邪修最多血量的一隊,可惜的是,邪修故意賣了個破綻,誘抓住其中一人,另外四人馳援之時被一鍋端了。
影像播放完畢,陸垣問,“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嗯嗯”羊小球搜腸刮肚半天,“這個邪修挺厲害嘛,他好像很知道修真者的弱點,總是能抓到機會。”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瞎說一氣,沒想到還真被陸垣認同了,“不管是正面硬攻,還是過度依賴演練陣勢,又或是同進退,共患難,一人受傷,全隊救援種種表現無外乎都是修真者的戰法,如何能贏過身經百戰、極其了解修真者的邪修呢”
“所以這些修真者如果想贏,就兩條路,或者升到四十級提升各項數值,或者打開思路,成為真正的玩家,學會用玩家的戰法。”
羊小球好奇,“玩家用的是什么戰法”
“玩家用的戰法自然是”陸垣停了停,才幽幽道,“沒有戰法。”
羊小球“哈”
“哥哥你在逗我嗎”
“我沒有逗你,玩家的戰法總結起來確實就四個字戰無定法。”陸垣慢悠悠地解釋說,“有空就鉆,有位置就擠,卡點、偷襲、放冷箭是普通套路,拖怪自爆、以命換傷是常見操作,為了贏他們會用盡一切手段,可以開心地捅死自己,也能笑著拿隊友祭天”
陸垣每說一句,小球弟弟周身的白光就閃得慢一些,待到后來,已經徹底呆住閃不動了。
“這、這”
好半晌,他才仿佛大徹大悟般,“妙啊,我懂了,哥哥,你這是要用邪修打敗邪修啊”
陸垣“”
說玩家是邪修倒也咳,差不多吧。
“可是哥哥,”羊小球猶豫道,“咱們秘境里的可都是正經修士,他們做不來這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