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明白”陸垣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強調,“只是觀察,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哎呀,哥哥,你就放心吧,我最可靠了”
陸垣想想也是,他這個弟弟總體還是靠得住的,除了有點愛玩。
羊小球蹦跶著“我一定重重地舉,一定不忘記動。”
陸垣“”
再除了有一點點文盲
陸垣忽然有點懷疑,讓羊小球獨自看家,到底行不行。
數日后,六合城西北方的荒山,一個黑衣修士跌跌撞撞在密林間逃竄。
此人身型魁梧,面容冷厲,左眉骨處有一寸長舊疤,胸前橫著數道新添血痕。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如附骨之蛆,盤旋于傷口之間,直往血肉中鉆去。每鉆入一絲,那黑衣修士的臉色便痛苦上一分。
“在那個方向”
“受傷了,跑不快”
“他拿走了絕不能放過”
密林深處,隱約有交談聲傳來。
黑衣修士靠著一棵樹暫歇,眼中忽有詭異紅光閃現。他連忙運轉靈力,艱難地將那紅光連同黑氣一起壓回體內。
“不行,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他捂住丹田,無聲自語,“絕對不能暴露身份,連累到”
搜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必須死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黑衣修士呢喃著,目光穿過密林,遙遙落向北方。
“是這兒沒錯呀,地圖上標記的就是這附近啊”
陵山平原極北,一望無際、深不見底的云塹之邊,青袍修士徐生丹糾結踱步。
徐生丹是一名植修。而植修可是修真界人數稀少的幾個修士種類之一,他們以培育靈植入道,大多時候待在洞府照看靈田,鮮少在外走動,不過若是遇到珍稀靈植,偶爾也會親自進秘境采摘。所以當得知六合域北解禁,徐生丹立刻就出發了。
他想得挺好,陵山平原封禁兩百多年,秘境無人侵擾,里面的靈植定然長勢喜人。他可是知道這邊曾有一個盛產靈草靈藥的大秘境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晃在荒原游蕩了大半個月,徐生丹連一個秘境入口都沒找到。
“難怪這北部秘境圖才賣一塊下品靈石一份,果然是便宜沒好料”
“按地圖標記,盛產靈植靈藥的碧倉秘境分明應在前方,可前面就是云塹了啊。難道這兩百年間,秘境入口已經被云塹吞掉了”
云塹是橫亙在修真界百域之間的巨大淵谷,寬而無際,深不見底,天塹之險,橫云難渡。
云塹并非一成不變,有時會擴大,吞噬附近地塊,有時又會莫名回縮,生出新的土地來,仿佛活物一樣。
當然也只是仿佛,因為沒人知道云塹如何產生,云塹之底又有什么,只知道修真百域盡為云塹所環繞,形同一座座孤島。
“唉,”云塹在前,徐生丹只得放棄,“最后一個秘境標記點了,看來只有打道回”
“砰”
天上砸下一個黑衣修士。
那人一身黑衣浸血,狼狽不堪,于塵土飛揚中爬起后,望向徐生丹,雙眉緊鎖,似是沒料到這里竟然會有人。
徐生丹“這位道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