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是小空間,就說明秘境往往不會很大。
“咱們自動身后腳步不停,一直往一個方向奔走,雖未御劍飛行,速度卻也不慢。”肖避岳分析道,“換在別的秘境,早該抵達,或是望見秘境邊緣了,可在這兒”
他環視四周,神情嚴肅,“四下仍是一望無際的靈植,倒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也許有白霧遮擋的關系”徐生丹猜說,這個秘境空間到處都彌漫著白霧,天空更是云鎖霧繞。
恍如仙境,卻也遮蔽視野。
徐生丹“有沒有可能我們已經接近了秘境邊緣,只是看不清”
“不會。”肖避岳指向遠方影影綽綽的綠色,“哪怕有白霧遮蔽,靈植林是否到了盡頭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過說起白霧,倒讓肖避岳想到了另一個奇怪之處。
兩人正式動身前,肖避岳為了更好地擬定路線,曾經御刀飛空試圖觀察。然而越是升高,白霧越濃,完全無法遠望。同時不知為何,越是往上,靈力運轉越滯澀,呼吸吐納也越加困難。
“如此云遮霧障,天上定然有蹊蹺,或許與秘境出口相關也未可知,還是得想辦法上去再探一探。”肖避岳沉思道。
“可是肖道友你的身體”之前肖避岳就是因為傷情發作,不敢再向上飛,才只得放棄探查。
“無妨,待我先調息一陣。”肖避岳盤膝坐下,“索性附近這片的毒植都被拔光了,暫時也安全。”
“好吧唉。”徐生丹嘆息一聲,“可惜我太沒用了,沒有能飛的法寶,幫不上忙。”
“徐道友不必如此自謙,適才能脫險,全仰仗了你的法寶。不過說起來,你也快休息一會兒吧,畢竟你們植修收法寶的方式是那么的”
肖避岳視線向下,眼神復雜地瞥了瞥徐生丹別扭岔開的雙腿,語氣更復雜“那么的傷身。”
徐生丹“”
徐生丹臉都綠了,被肖避岳這么一說,剛剛回想到一半的慘烈記憶瞬間重歸腦海。
在那場石球大戰的最后,當那些石球清空地皮、干掉嗜血藤后,它們沒有消失,也沒有散去,反而突然向徐生丹涌來,直將他撲倒在地,然后成群結隊地、連蹦帶跳地鉆鉆回了他屁股后面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徐生丹就羞憤交加。
他師尊的,到底是哪個煉器師做了此等逆天法寶,亮法寶要“生蛋”已經夠丟人了,收法寶時居然還會原路塞回去
那可是成百上千的石球啊,他這屁股都疼成了八瓣。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煉器思路嗎不,這是人能想出來的煉器思路嗎
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徐生丹揉著屁股,呲牙咧嘴地想,不然我徐某人定要把你也打成一顆蛋。
羊小球全然不知自己被人記了好大一筆,他正忙著將玩家挖來的靈植從一個個化身球空間格里倒出。
“這些是嗜血藤紫色的是紫翅花那些葉子又細又長的,嗯,那個人類修士說叫什么來著迷、迷迷香草對,就是迷香草”
數不清的靈植被分門別類,堆成數座小山。
羊小球得意極了,忍不住感嘆,“嘿嘿,我可真是聰明。”
“哦聰明在哪兒”忽地,旁邊有個冷嗖嗖的聲音問他。
“當然是聰明在想出這樣一個”
羊小球順嘴答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循著問話聲望去,一下子蹦了起來,“哥哥”
幽幽懸浮于一旁的黑色光球可不正是陸垣么。
“哥哥,你出關啦”羊小球飛上前去,“快來,你一定猜不出我干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