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成,不成。此事危險至極,我救你是順手而為,不圖回報。”
“我知道前輩心善,是我自己想報答,我不怕危險。”
“這”
“求您了,前輩不然我此生難安求您了”
“唉”
幾番懇求,黑袍人終于松了口,但也語氣勉強“好吧,既然你的意愿如此強烈。但先說好,此事艱難,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但聽前輩吩咐。”
“那好,你先回去,養好傷,然后去擎天秘境,找一個叫六神的,聽他吩咐行事。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問,記住,多做事少打聽,知道的越少越好。”
肖避岳一字一句認真記下。
“好了,我送你離開此地。”黑袍人一揮袍袖,無數毒植避讓,顯出一條小路來。
這高深莫測的一手,更讓肖避岳篤定眼前是位不世出的高人。他深施一禮,正要走上小路,忽又停下,望向委頓在地、昏迷不醒的徐生丹“前輩,我能否帶他一道離開”
“你確定他可是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肖避岳猶豫起來,表情掙扎,但終是說道,“這位道友是受我牽連,我不能棄他不顧。”
黑袍人沉默許久,久到肖避岳幾乎要惶恐不安時,出聲道“好,算我沒看錯你,帶他一起走吧。”
“謝前輩”肖避岳長出口氣,他想自己也沒看錯,前輩果然心地良善。
他扛起徐生丹,語氣更期待了幾分“前輩,我走了,我一定早日養好傷,去擎天秘境給前輩做事。”
說罷走上小路,很快消失不見。
“哥哥,你還認識什么狐貍啊”一顆白色光球自半空飄下,落在黑袍人肩頭。
“我哪里認識。”陸垣放下兜帽,“不過是順著他的話,不拉關系,怎么打消防備”
羊小球“哦,所以也沒有在干的什么大事咯”
“大事嘛”陸垣道,“等他來,自然就有了。”
“境友你、你真是”一番蒙騙,看得敖倉嘆為觀止,這一刻他算是徹底相信陸垣畫下的大餅了,就這騙術水平,難怪能讓修真者主動送上靈力。
只是“為什么將那植修也放走”
“對啊,哥哥,他出去后會不會亂說啊,不好萬一被玩家聽到”
“那正好啊,”陸策劃似乎并無多少擔憂,反而不知想到什么,促狹笑道,“正好來一場nc和玩家的線下會面。”
肖避岳一出秘境,就借著傳送之力,撲向云塹邊的懸崖峭壁。
探頭上望,另外兩名邪修已然不見,想是久等不到,回去復命了。
肖避岳小心攀崖,只是他身負重傷,又扛著一個大活人,身手不免滯澀。
“刺拉”
裂帛之聲響起,徐生丹的后衣擺給一塊利石割斷,落入了深不見底的云塹中。
但肖避岳也顧不上什么衣不衣擺,他催動靈力,奮力一躍,翻上懸崖。擔心邪修們去而復反,他不敢多留,扛著徐生丹穿過荒原,徑往六合城方向奔去。
一路上,他要避著行人,又有傷勢拖累,等來到城郊時,時間已過去一夜。
天色將明,肖避岳走到一處小樹林,徐生丹還暈著期間他差點醒來,肖避岳不知如何解釋,就又將他敲暈了。
“連累道友受苦,希望道友當做一場夢,忘了今日之事。”
將徐生丹靠在路邊樹上后,肖避岳轉身離開。
他也不怕徐生丹說出自己的事,妖族隱沒萬年,絕大部分修真者都不知道他們存在,說了也沒人信。而就算不巧,被知曉妖族的那群也無妨,找便找來,他看那群禿子不順眼很久了。
肖避岳離開后,又過片刻,一位修士路過,發現了徐生丹,將他扶進附近茶棚。
“哈哈,道友們,你們是不知道,那場大戰有多激烈”
茶棚中,幾個修士正在閑聊,一見兩人都住了口“這不是王道友嗎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