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危險系數偏低的任務,并不強求同行的丹修有金丹,更需要熟練的理論知識。這樣一來,那些尚未修煉出金丹又窮兮兮的外門弟子,只要把丹修的課程學好了,也有賺錢的路子。
當然,安全起見,這些弟子在接任務前,都要考試。考核過關,證明自身具備熟練的知識了,才可以正式接任務。
有了上輩子的經驗,陸鳶鳶有種自己在做高中生在解二元一次方程的輕松感,不費吹灰之力就通過了考試,拿到了任務資格。當然,謹慎起見,她故意做錯了幾題,擦著合格線過關了。
其實,如果再再再謹慎一點,她應該再多蟄伏一段時間。因為一般來說,可以這么快接任務的人,都是有修仙根基的。
不過,別人懷疑是別人的事,就不許她是個背書天才有本事剖開她來檢查。
說回正題,之所以要趕在九月拿到做任務的資格,是因為在她前世的印象里,這一年的九月,段闌生曾離開蜀山,去修仙界某地執行一個多人任務。
那時,陸鳶鳶住在外門弟子的宿舍里,她旁邊房間那個和她一樣沒有金丹、但比當時的她早來蜀山半年的弟子,就報名了這個任務。
可在臨行前夜,那人突然生了病,最后沒去成。隊伍也空了一個丹修的位置。
數日后,這支隊伍無人傷亡地歸來了。足見,任務根本沒有什么難度。就算少了一個丹修,也不影響結果。
時間短,可以躺贏,輕松地蹭獎勵,賺評分,又能和段闌生接觸的任務,她是一定要拿下的。
時間一晃就來到九月下旬。一過秋分,蜀山附近下了幾場綿綿不絕的秋雨。雖被結界擋在外,氣溫卻一日比一日冷了。
這日清早,一行共計十余個弟子,有男有女,皆風華正茂,佩有長劍,在山門前整理行囊,調喂馬匹,興致勃勃地聊著事兒。
這一次出行,他們不能對修士的身份大張旗鼓,所以只能以馬匹代步。
這時,一道人影從石階上下來。眾人注意到他,熱鬧的氣氛霎時冷了冷,變得有些微妙,低低的議論聲繚繞在四周“呀,他怎么來了”
“最近好像都沒見到他。”
“哎,刑石臺挨了罰,沒有十天半個月哪能到處跑,在屋子里養傷吧。”
一個年紀尚小、相貌嬌稚的女修望著段闌生冷峻的側臉,臉頰微紅,遲疑道“他真的那么壞嗎看起來不像壞人啊。”
一個年長些的男修一撇嘴,不知與她說了什么,小女修臉色蒼白,吞了吞唾沫,看段闌生的表情瞬間有些不同了,在同伴的催促下,匆匆鉆入馬車。
段闌生離他們尚有幾步之遙的時候,中間一輛馬車的窗簾突然開了,探出一顆男子的腦袋,帶了些輕蔑“段師弟啊,我們一共安排了四輛馬車出行。已經分配好位置了,勞煩段師弟去最后的馬車,幫忙看一下法寶了。”
車廂里似乎還有別人,傳出幾聲嬉笑,似小刺一樣扎在心頭。
最后一輛馬車靜靜停在一樹濃蔭下。
早已習慣在這種時候被孤立,段闌生沒有理會與自己側身行過的馬車,似個啞巴一樣,來到最后的馬車前。
就在這時,那張低垂的簾子突然一晃,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撥開了“早上好啊,段闌生”
段闌生驀然一頓,錯愕的情緒第一次如此明顯地浮現在他臉上。
陸鳶鳶盤腿坐在車里,手里還捏著一塊糯呼呼的糖糕,笑眼彎彎地看著他。
雪中送炭的友情值,這還拿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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