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游樂場附近的座椅上,他看到了一個格外漂亮的少年。
那少年穿著白襯衫,外罩著個披風,柔軟的棕色短發微微翹起,簡直像是一個精致的小王子。
他蜷著腿,靠在椅子上吃棉花糖,嬰兒肥的臉上滿是悶悶不樂。
作為人販子的老手,王老五清楚知道,小王子坐著的這個位置的監控恰好壞了,他又左右看看,確認周圍沒有大人。
雖然年齡比起他平時找的大了一些,不好管控,但這長相已經足以他鋌而走險了。
面對如此優質的貨物,王老五可恥地心動了,他將微型電擊器揣在掌心,緩緩接近了少年。
“小弟弟,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他伸手,想搭上小少年的肩膀。
下一刻,笑未收斂,王老五下身仿佛蛋碎的、天崩地裂的劇痛襲來。
那手中的微型電擊器不知何時招呼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在極度痛苦中,王老五兩眼一黑,最后看到長著一雙無辜狗狗眼、看起來格外臉嫩的少年站起身。
少年將刻意遮掩在靠椅后面大長腿抽出來,近一米八的高個居高臨下地看著蜷成蝦球的王老五。
他嗤笑一聲“傻逼,這水平還配出來犯罪”
接下來半天的時間,王老五切身體會了一下,曾經被他拐賣囚禁的兒童所受的苦。
長著天使面容的少年,對犯罪手段如數家珍,甚至還反過來“考校”王老五。
只要他答不出來,必然會被更慘的手段折磨。
那帶著血槽的鋼筆在他身上流轉,勾勒出一朵朵鮮紅的血花,美其名曰藝術。
見鬼的藝術
更令王老五絕望的是,這個少年似乎還有異能力
每次在他身上搞出傷口,手一揮傷痕便消失了,但是疼痛如附骨之疽,完全沒有減輕。
這種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短短的時間被拉得很長,長到王老五的精神幾近崩潰。
他近乎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試圖散盡家財,讓少年放過他。
“拍小鳥可不是一個人的活兒,你認識的人多么”
王老五瘋狂磕頭“多超級多整個白沙市道上的人我都知道個七七八八”
少年蹲下身,抓起王老五的頭發,迫使他抬頭看自己。
他依舊笑容燦爛,仿佛是個陽光大男孩“幫我個忙,你如果不同意的話,可以直說哦。”
王老五淚流滿面,他能不同意嗎
少年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到王老五面前“找到這個男人,通知我,以及告訴我你窩點的位置。”
“就這”王老五有點不可置信。
少年微微一笑“就這。”
他像是拍狗一樣,拍了拍王老五的腦袋,語氣溫吞“要是出了岔子,也不用擔心,我會手把手教你改正的。”
見到那魔鬼的笑容,王老五頓時腿一軟,直接嚇尿了。
講述完畢,看著無言的眾人,陸天聳了聳肩。
“那個窩點的地址,我告訴刑警了。”
他道“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地狼藉,那幾個同伙全都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這輩子都不一定能醒過來。”
“至于贓款,早就被轉到了不記名賬號,應該是那位拿走的。”
“也有個好事兒,地下室發現了一批還沒被他們轉手賣出去的孩子。”
“靠。”半晌,年輕的調查員憋出一句,“變態啊”
于天和點頭“看來,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沒想到,這群地頭蛇慫成這樣,竟然是被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