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榮的任務,最終在一堆人的眼神亂飛中,塞到了柯奇手里。
主要是某白姓隊長的眼神威壓。
柯奇翻譯器為什么那么沒有尊嚴
“所以”忍辱負重的柯勇士望著詭異新娘,英勇就義般道,“現在要怎么解決”
銀朱將傘收起來,緩緩說“我能暫時把整個領域封閉,屆時可以留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俞林。”
這是在不動用終極殺器的情況下,最好的解決方式。
而且有著中央異能學院的老師在,哪怕是叛徒的陰謀,想必也沒那么容易得逞。
眾人對此沒意見。
然而就在銀朱朝俞小魚招招手,打算動用能力將她帶走時,領域內突然傳來了一陣空靈的鈴鐺聲。
“鈴鈴鈴”鈴鐺聲由遠及近,帶動著陸天手中的那顆鈴鐺也開始震動。
俞小魚的動作突然停頓,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朝鈴聲響起的方向看過去
“哥哥”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四年前,俞家父母因疲勞駕駛車禍亡故,親戚只愿接手俞林,不樂意帶俞小魚這個拖油瓶。
俞林毅然拒絕了親戚的收養,獨自帶俞小魚生活,他放棄讀大學,打工供養妹妹讀書。
俞小魚也很爭氣,她考上了國內頂尖的一所大學,并在俞林生日當天,親手做了一對鈴鐺送給他。
俞林的鈴鐺上繪著參天大樹,小魚依戀地繞著樹暢游。
“哥,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想我就搖搖鈴鐺”
女孩的思想還帶著浪漫和幻想,顯然是被賣鈴鐺的地方的說辭蠱惑得不輕,全然沒想起來打個電話就能聯絡的事情。
俞林哭笑不得,他粗糙的指腹摩擦著光潔的鈴鐺,嘟囔著“我一個大男人帶這個”
然后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懷里。
循著那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裹著黑袍的身影坐在屋檐邊,他手中輕輕搖著鈴鐺,從黑袍下露出的面容蒼白年輕。
與俞小魚有著五分相似。
于天和臉色一變“喂”
還沒來得及給他們反應,一直站在角落的鬼新娘伴隨著簌簌而起的風暴走了出來。
她一步一步地邁進,身下的鮮血在紅毯上留下潮濕的水洼。
她越來越瘦弱,風一吹,能看到她衣服下凹陷的身體。
“小魚”銀朱皺著眉,喊了她一聲。
理智在崩潰邊緣的新娘,強行停下步伐,她咬著唇,牙齒都在打顫“銀朱老師,不要阻止我”
她乘風而起,踏在瓦片上。
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卡修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缺了個豁口的手帕,皺著眉裹到傷口上,重新握緊了刀。
銀朱則是看向了白景珩“白隊。”
“嗯。”后者定定應了一聲。
他目光凝重地望著屋檐上的兩個身影,察覺到俞林身上的氣勢也不同尋常。
“不要擔心。”白景珩想起什么,頓了頓,輕聲補充。“一切,交給我。”
銀朱的動作一頓。
玩家“噗”他還沒揪著十個字呢,現在怎么這么自覺
旁邊的柯奇露出了驚悚的表情,他家白哥被鬼上身了
高到不正常的哥哥,眼睜睜地看著瘦到不正常的妹妹朝他走來。
他們互相期望對方變得更好,最終什么愿望也沒達成。
甚至在死后才以怪物的形式再次相見。
場面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荒誕。
“小魚。”俞林停下搖鈴的動作,怔怔看著她。
妹妹瘦了,瘦得像是一張紙,疾病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傷痕,那雙清澈的曾經望著他的依賴眼神,此刻變成了一片死寂。
里面有著濃濃的委屈和怨恨。
俞小魚停下步伐,冷冷地看著他“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