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打開門,陸天跟于天和一左一右,異口同聲地邀請“卡修先生,去甲板看看么”
“玉雙呢”卡修默默后退半步,他們倆的目光過于熾熱,讓他很不自在。
“她跟父母一起。”于天和若有所察,主動把語氣松緩了幾分,“卡修先生,電視柜上面的徽章要拿上。”
“我帶著。”卡修將紐扣大小的徽章別在袖口,“以及,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習慣了。”于天和笑笑,“這樣很好聽。”
關上門,三人朝頂層的甲板走去,路上的氣氛有些沉寂。
卡修不是會主動開口的人,而陸天從于天和那知道卡修上船的目的后,眼中也時常帶著思索。
最終是于天和問“卡修先生,學院中上船的就只有你嗎”
“我不清楚。”卡修認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輕聲回答,“在上課和任務之外的時間,大家都是自由的,想做什么都行。”
想起開著高達撞樹的某同學,陸天嘴角一抽“拆學校也可以嗎”
卡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當然可以。”
“只不過學院里成員很多,除了學生外,還有許多隱藏的前輩,他們實力無人知曉,如果拆到他們頭上,后果自負。”
他說著,揚起了細微的笑意“我剛入學的時候,就有看到學長養的羊,啃了教導主任培養的花草,然后被吊在鐘樓頂上一晚上”
“然后再嚴重一點,可能就是關禁閉吧。”
提起禁閉,黑發青年臉上的笑容消失一瞬,顯然心理陰影也不小。
兩人注意到,卡修在說起學院往事的時候,總是會不著痕跡帶著笑,但若說同學與他多親近,那似乎也沒有。
不然就憑現在找記憶這個事兒,換作是他們,怎么也不會給卡修一個虛無縹緲的線索,就讓他自己獨自前往。
特別是陸天,他跟卡修聊著,卻忍不住走神,總覺得哪里有人藏在暗處,正在悄然盯著他們
“ohohohye”還沒走上甲板,幾人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打扮火辣時尚的樂隊站在高臺上,已經開始了演奏。
陸天“哇哦”了一聲,嘖嘖點評道“ji組合,國外當紅,竟然也給請船上來了。”
卡修和于天和就瞥了一眼,不認識。
偌大的甲板擺滿了餐桌酒水,無數男女端著酒水在其中穿梭,不管認不認識,都能攀談一二。
畢竟除了個別幸運旅客外,能等上郵輪的都是有錢要么有地位的人,是個擴大交際圈的絕佳場所。
但其中有些人估計怎么也不會想到,踏上這艘船,他們的人生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的。
陸天的腳剛打算領著兩人去看看烤肉,突然耳朵一動,整個人就僵硬了起來,甚至有掉頭就跑的沖動。
“怎么了嗎”于天和看著試圖往卡修身后藏的黃毛,滿臉疑惑,如果是躲桃花債的話,照理說是他更高
“噓噓”陸天拼命朝他比著手勢,卻不料他這頭豪放不羈的黃毛直接出賣了他。
“喲小天你竟然在這里啊,快來給二伯看看”一個粗放的聲音響起,陸天瞬間痛苦面具。
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他朝陸天張開雙臂,非常熱情。
陸天的二伯,陸德云,陸氏集團的一員。
比起陸天從政的父親,他的才能全點在了吃喝玩樂上,雖然現在五十還沒到,但已經圓圓胖胖還有點禿頂了。
但樣貌在金錢面前,是毫無抵抗能力的。
陸二伯自成年后就沉浸在酒池肉林中,包二奶、養小三,打的官司跟娛樂圈出瓜的速度都有的一拼。
陸天打小看不起這個沒啥本事還沾花惹草的二伯,但架不住是長輩,每每碰面,他都得強忍著對方的毫無距離感的熱情。